【楼诚】《M的画像》39 风流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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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酒馆很多，夜晚我就像个酒鬼一样。”明楼晃着手里的水杯，仿佛那是一杯红酒。
“有的时候一直喝到白天，走过艺术区的时候，就会看到艺术展在布置……”他侧身回望阿诚，阳光打在他侧脸上，照的他笑弯了双眼：“我在想，你如果在巴黎开画展，说不定我就能遇见你了。”
阿诚撑着下巴听他诉说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在这里的时间，你并没有离开多久。你在那里呆了几年？”
“两年……我还在读书。”
“一个人么？”
“……”明楼耸耸肩：“要是有女朋友，我就不会这么想你了。”
那说话的语调让阿诚的脸红了一下：“你在巴黎真是……学坏了。”
“啊……你还没去过。”明楼的手指频频点着下巴：“其实我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在那里办展，我就去大马士革订玫瑰，去威尼斯订玻璃画框，再配上香槟塔……那会是一场全城轰动的盛世。”
阿诚对他的话付之一笑：“是，你学了很多哄女孩子的手段。”
“只能哄女孩子么？”明楼回头看着他，笑的像个光辉灿烂的王子：“你不喜欢？”
阿诚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明楼走到他面前挑眉：“怎么了？”
“你不必故意讨好我……”阿诚伸手，从他的头顶一直摸到耳朵、下巴，仿佛在揣摸如何重绘他的模样，又像在查看他又有何改变：“只要看到你出现……我就很开心了。”
明楼总觉得在巴黎学的一肚子情话都是白费，怎么他还说不过这个整天关在画室里的呆子呢？
阿诚突然觉得有些困了，他打了个哈欠：“你不会走吧。”
“什么？”
“暂时别走，我去睡一觉，然后回来给你画画。”困意如潮水般袭来，阿诚都来不及和明楼多说什么，就匆匆的跑去卧室找床了。
被留在画室的明楼一脸震惊……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但回来的不是阿诚，而是办完事回来的明石。
打开门看到坐在画架前的人平白高了几公分，明石哑然道：“……祖宗？”
“是的，我亲爱的后辈。”明楼依然走过去，热情的张开手拥抱了他一下，然后顺手摘掉了他的墨镜：“我看看，这张脸还是老样子，说真的……阿诚是个除了画以外几乎不关心外物的人，不然他绝对不会到现在还不觉得你奇怪。”
“您……您回来了？”
“是啊，我过了两年，这里过了多久？不会才过了一天吧？”
“是有点时间了，夏天快过去了。”明石愣愣的回答：“唉，阿诚呢？”
“哦，他和我交换，现在应该在巴黎喝咖啡。”
“什么？！”
明楼弯腰大声的笑出来：“我一直在想，下次要讲这个笑话，你一定会被吓到。”
“……”明白这个的一时间，明石不禁非常委屈……吓……吓小孩子这么有开心么？这还祖宗呢，有这么当祖宗的么？
“真是个小笨蛋。”明楼笑完，把双手插在口袋里，往画室外面走：“去，先叫个外卖回来。我要吃酸奶冰淇淋蛋糕。晚上找家五星级的酒店，我带阿诚去吃西餐。”
……就这追求也不能好了：“是，祖宗。”
明楼走到大厅，四下看看和上次离开的确没什么变化，索性走上楼梯，轻松的跳起，坐在扶手上。
穿着锃亮皮鞋的双脚在空中轻晃：“你知道么？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早就应该想明白了，我来到这里的坐标并不是明家，而是一个人……阿诚。”
“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楼看着自己的鞋尖：“……在家里大姐一定不会让我坐在这里的。”
“好了，告诉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完明石的叙述，明楼愣愣看着他：“简直可笑，你们生活在和平年代，为什么非要去体会战争式的残酷？”
明石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这个世界本来就残酷，不管战争存在不存在。”
明楼露出嘲讽的笑容：“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是你们根本没见过什么战争。”
“别说的好像你……”明石的话顿住了，是的，明楼出生的时代，覆盖了二次世界大战，他是更有资格批评的人。
“好了，我知道你们拗不过他，他就是这个样子，看上去温和好说话，对人又恭谦，骨子里脾气……”明楼咬着嘴唇：“非要和这个世界硬扛。”
明石作为活动的策划人之一，忍不住帮自己讲好话：“我们的确有很多手段可以摆平一切，但所有的手段都不会比他做的更好，毕竟我们只是摆平事情，他用行为压制了一切争议，同时还以创作者的身份得到了更多肯定。”
“真的没有争议？”
“……也就是有人说他这样自我伤害影响不好，容易引起效仿。”
明楼不屑道：“效仿？有谁能这样做？他这都快和帮会的三刀六洞差不多了，我到不以为现在还有人有这样的勇气。”
明石小声嘀咕：“呃……未成年的学生？”
明楼横了他一眼：“找台笔记本过来，我要看视频。”
“好的。”明石连忙站起来答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可以让他走出来。”
“……”明楼不置可否，回去的时光里，他不曾想过，和平富足的时代，一个以画画为生，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家，能遇到什么残酷可怕的事情。看来，果然是他太天真了……这个世界的争斗何曾停止过？
一阵头痛，明楼打开明石归还的手机，想看看之前的照片找找停滞了两年的记忆，然而翻开照片集，他看见了一张翻拍的照片，泛黄的旧报纸，拍的很仔细，文章字迹清晰可见，连人影也……
明楼想起上回查过那幅《禁果》的事，阿诚的确在追查他的事情了……他扯了扯嘴角：“这是你的礼物么？阿诚？”
对他来说不可知的未来，于他而言却是不可查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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