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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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巴黎茶花遗事(93)兄弟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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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及说明


“阿诚,这份文件你看一下。”老李拿了文件,到明楼的办公室给阿诚看,发现阿诚正坐在椅子上拿张照片偷偷的瞧。
“偷偷看什么呢!”老李凑过来。
“没什么。”阿诚飞快地将照片收好:“有什么东西要我做吗?”
“一封西班牙语的商函。”老李解释,公司里没有人认识西班牙语,所以找阿诚帮个忙。
“这西班牙语我也不懂啊!”我也很是为难,如果是波兰语或者其他,他倒还行。
“唉,明先生说你好像学了不少外语啊!”
“这要是拉丁语,我还是可以的,西班牙语的确也与拉丁语系有点关系,但是没有学过,我不敢擅自翻译,毕竟这是商函。”
“这下麻烦了,一时半会儿我去哪找翻译?”
“很重要的商函吗?”
“是关于钱款确认的,这里收到一张西班牙开过来的票据,需要确认这张票据是否能兑现,这份商函就是银行要的证明书,但是这里的银行又只接受法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西班牙人会寄西班牙文的商函过来,票据兑付时间快到了,如果没有法人翻译件的话,恐怕会有问题。”
“银行里怎么也该有懂西班牙文的人呢,不然怎么做生意?!”
老李叹了口气:“阿诚你不知道,明先生是好心,这里的雇员都是以华人为主,但是我们的生意呢,又是由许多国际贸易上的关系,那些洋老爷一见你是黄皮肤,免不了要摆架子刁难你,我们那只能凭着一些规则和他们死磕,处处受制,要不是明先生手段高明,这些年不知道该吃多少亏呢。”
“……”阿诚听完想了会儿:“你稍等,我打个电话。”随手拨了个电话出去,在电话里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掉。
“翻译下午到,姓林,这个学西班牙语的学生,到时候你接待他,让他翻了吧。”
老李顿时喜出望外:“明先生不在,我也没个主意,你这可是帮了大忙了。”
“什么大忙?这还不是明家的公司吗?我也是明家人啊!”阿诚笑道:“就是工钱上你给人家多一点,也是个中国留学生,日子过得不容易。”
“这个当然,老乡嘛,怎么能亏待了人家?”老李得了准信,乐滋滋的拿着文件走了。
阿诚这才把收起的那张照片又拿了出来。那是有一年明台来巴黎时,兄弟三人去照相馆照的。说是明台要去领略巴黎的时尚摄影,但实际上他心里明白,那是明台想拍了照片回去给明镜看,好让大姐安心少些牵挂。他去安排的拍照事宜,所以最后让照相馆多洗了一份小的给他。
上次撤离的时候太突然,他身边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靠记忆力,悄悄地画了大哥的画像暗自思念。现在回了巴黎,因为秘密工作的原因,他也不能把照片随身携带,便只能在办公室里藏了一张。
正怀念着,电话又响了。阿诚接起电话,问道:“董事长办公室。你好。”
“阿诚啊,明楼在不在?”
“您好,董事长不在,请问您哪位?”好奇地看着电话,他不禁心想会是谁呢?居然知道他的名字?他才回来没几天啊!
“你个小东西,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电话里对方装作勃然大怒。
这口气?这语境?难道是……
“明堂哥,是你。”阿诚笑了:“我居然没听出来。”
明堂在电话里笑骂:“好意思说啊你!回来多久了居然都不来看我,你有没有良心呀?枉我过去对你那么好。”
“那是我不应该。明堂哥,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啊!我这就上门给你赔罪。”
明堂没好气的说:“免了,知道你们哥俩架子大,这样,我在,我家附近定了家高级餐厅,你和明楼都过来,吃顿便饭,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呀!”
“好的,我通知大哥。”
“不用管他,他那里我有人去通知,你管你自己来就可以了,唉,我说下时间地点你拿支笔记一下呀!”
隐约中感觉有点不对,但阿诚没有细想,便拿了纸笔,记下了明堂说的地址。看了下的确是巴黎的一家高级餐厅,很有人望。
看了看时间,距离预约时间也是不早了。阿诚便拿了衣服,同老李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半路上他还买了些明堂爱吃的小零食,打算讨好一下这位久未谋面的大堂哥。唯一美中不足的大约就是明堂哥曾经特别喜欢吃他做的法式小点心,这次他倒是没时间准备一下。
等到了餐厅,报了明堂哥的名字,侍从将他带到了指定位子,明楼已经来了,看到他并没有说什么,阿诚连忙同明堂哥问了好,送上了礼物。
“哎呀,小孩子家家的,还同你哥客气什么,我还缺你这点东西啊!”明堂嘴里说着,脸上却堆着笑容把阿诚的礼物收下,回头就对您老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学学阿诚,看看人家比你小这么多,这么懂得礼数,你呢?你在巴黎这么久一年见我多少次?那次来我家时给我带点东西的,一点没有孝心。”

明楼面无表情地叉起一块土豆塞到嘴里:“他主意大着呢,我哪里能和他比?”
阿诚一听此话,顿时低下了头。
“你说什么胡话呢?明台你这么说也算了,阿诚你也这么说吗?在你眼里,你对谁满意过?是不是连我这个当大哥的,你也不满意?”
“我哪敢啊。”明楼小声的嘀咕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别说你了,你那女朋友也一样。”明堂道:“你就不能找个省心点的女朋友吧,汪家的我也不说你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一位呢?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四处跑,你也不说说他,她要真想嫁到明家来,首先要学会做一个贤妻良母,不然别说,你姐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你想想你们交往了这么多年,她在家里帮你做过什么吗?还不是靠你养着他?”明堂直指阿诚道:“我也不说别的,单论贤不贤惠,做不做家务,她没得比,他乘坐的都比他好。假如今天阿诚是个姑娘,我就做主把他嫁你了!”
明楼并无法为自己辩驳:“哥,你瞎说什么呢?这又不是童养媳。”
“真要是童养媳也到安稳了,收收你的心,你家……叫苏珊是吧?那是,你知道花了多少钱摆平吗?钱是小事,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事儿,但是你也想想她怎么惹的这个事儿?你平时看着她吗?你知道她和那个……什么格列佛的在一起花天酒地吗?按我说,这就不是个安分的。明楼啊,说男人一个人在外没个女人是不太好过日子,但是我们明家也不是随便的人家,你找这么个女人不是个事儿啊!你花点钱把她打发了,找个太平的行不行?”
说到这里,明楼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明堂一会儿,心想:你不也是一个人在外没个女人陪吗?
从明楼的立场,要他为苏珊辩驳,怎么样都有点画蛇添足的感觉,毕竟那是他自己,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说实在的,他一个男人能不清白到什么地方去?

这是阿诚开口道:“明堂哥,你别生气,那都是我不好,我才留学回来想出去玩玩,但大哥工作忙,没时间陪我,便安排苏珊带我去沙龙开开眼界。苏珊小姐人很好的,不像外界说的那样,我和他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她品行高洁,为人处事并没有半点不端庄的地方。我说是那个格列佛为人不好,无聊的先生和爱丽丝也和我们一块去了,当时,苏珊小姐被邀请走私谈的时候,他们也知道。当时也是觉得这人虽然,要挟过苏珊小姐,但大庭广众之下并不会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才让苏珊小姐去的,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呢?按我说,格列佛,他一定是坏事做多,被仇人找上门来了吧。”
“小孩子,你懂什么?”明堂打断阿诚。沉着脸说了一句:“明楼你也是离那些共济会的人远点,今年就正正经经的做些生意,不要再同那些人混了。”
“……是的,大哥。”明楼无法再辩驳什么,只能应了下来,想来他的工作,也被部分暂停了,就算想要做什么也是无能为力。
一顿饭默默的吃完,明堂最后擦了擦嘴,对明楼宣布道:“最近好好把家里理理,该腾的地方腾出来,不该留的女人先让她出去避避,上海有人会过来。”
“大姐要来?”明楼皱眉问道。
“明台要过来,他在国内犯了点校规,你姐把他送过来读几年书吧,让你和阿诚多看着他点,别再闹事了。”
能让大姐把他送过来读书,明台这是又做了什么?阿诚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明楼。
“他总不能又和别人打架了吧!”明楼问了一句。
“接触了一些“进步青年”吧,唉,这孩子就和你当年一样,不长进,犯的错都一样样的。”明堂没好气道。
“我现在又和政治无关,好好的做生意当资本家呢!”
“那你还和共济会的人混在一起,离远点吧,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什么事儿。”明堂结了帐,有对兄弟俩人说:“我话带到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啊!别让我天天给你们擦屁股。完成了,有空也到我公司去实习实习,多见见世面,就明楼那家小公司学得到什么?”
从头到脚被数落的一无是处的明楼,只能忍气吞声地目送明堂哥离开。
除了餐厅,阿诚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明楼上了车,也只是站在一旁,并不敢上去。
“站在那干嘛上来啊还要我请你呀!”影楼摇下车窗,驾驶座后伸出了头叫他。
阿诚连忙上了副驾驶座。
明楼一边开车一边道:“明堂哥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回去以后把房间整理一下,让明台有个地方可以读书,附近管的比较严的学校也查一下有什么比较好的老师能治的住他的注意一下,还有就是家里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的东西都收起来。”
阿诚点点头:“好的,我把我房间收拾一下,让给他吧,我去住客卧。”
“谁让你腾你的房间了?”明楼瞪了他一眼:“我让你把苏珊的那间腾出来。那间地方大,而且苏珊最近一定不能出现了。等名牌来了,就说苏珊出去散心,也好让明堂哥以为我听他的话把苏珊赶走了。”
“哦……好的。”
“……”明楼突然长叹了一声,放低声音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你以为我心里舒服过吗?这次的烂摊子都惊动到明堂哥了,你知道我本来不希望明家和这些事情有所牵扯。”
“大哥,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真的。”
“也许是磨合吧,你才回来在那里学了那么多,总想一展身手,但是这里的斗争局面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我们过去以为的那样黑白分明。可以嫉恶如仇,但是你要学会多方考虑,这次的事就当成我们之间一起行动的磨合吧,我要说的是,虽然现在我们都是行动停滞期,但是,以后行动的时候,你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我,不能擅作主张。没有多少机会是我们可以失去的,很多行动都是以生命为代价,所以你必须珍惜。”
“是,眼镜蛇。”
听到这个称谓,明楼看了阿诚一眼,手抬了抬,最后还是伸出左手,用力地揉了揉而成的脑袋,把那一头整齐的头发全都揉成鸟窝,口中没好气道:“你这小子啊,真是学坏了。”

秋高气爽的天气,窗外的天空格外美丽,屋子里的色调却灰蒙蒙的无比沉重。
王天风醒来已经有三天了,但是,肩上的伤势却让他无法从这张病床上离开。为他治病的秘医窝在另一张病床上给自己注射着杜冷丁,五分钟前还笑着问他要不要加重一些麻药剂量止痛?
他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因为他并没有成为瘾君子的资本,这几天他已经花光了身上的钱,同时考虑到自己可能被通缉,他并不敢在这个风尖浪口出去……当然这里也并不安全,一旦有巨额悬赏,这个秘医大约也会把自己卖了吧。
王天风躺在床上,忍受着一阵阵的痛楚,脑袋却无比清醒。他,受伤出逃后,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给了蓝衣社,但蓝衣社之后并没有给他回馈。
嗯,这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他消失了有很多人都会拍手称快吧,令他觉得奇怪的是明楼也没有来。
他当然不是指着明楼来救她的,而是明楼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找他,并且把他灭口呢?当发现开枪的人是阿诚,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明楼终于忍不下去要干掉他了。想他和阿诚无怨无仇,当初也是他在枪口下为之求情,这孩子才逃过一难,而阿诚会听命的自然也只有明楼。
是谁拖住了明楼的脚步?是不是苏珊呢?王天风默默的猜测着,毕竟那天的行动是苏珊和阿诚在现场,长期以来,他一直怀疑明楼利用苏珊在从事他的间谍活动,也就是说他的很多功劳其实都是苏珊替他立下的,这次的遭遇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如果是苏珊,一切都会很好理解,毕竟苏珊与自己到底有一份感情,会拦着他不让他下杀手也是正常的。当然,明楼这次下手,是不是因为他和苏珊有见过面的缘故也说不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不能相信任何人。
手在肩上摸了摸,王天风确定自己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便拆下输液管坐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中国人?”秘医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边的动静,看他坐起来,便问了一句。
“医药费都花光了,出去挣点。”
“哦,那快去吧。”秘医不以为异的挥挥手,生怕他下一刻要求赊欠。
王天风找了件干净些的衬衫随意的套上,走出门外。他又从小巷子里洗晒的衣服里找了件外套披上。
他觉得他必须去找明楼要个说法。不但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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