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现代背景]《touch》four
你看，白背心是与整体造型不合适的，狂野的摩托也好，睡衣也好，加上白背心就感受不到很多东西，比如皮肤质感可以衬托摩托车风驰电掣之后的烟尘与汗味，微湿的皮肤质感也可以增加对场景的想象力，比如你此刻是才沐浴过？还是沐浴后喝过红酒？是不是有香薰染在身体上？微湿的皮肤是不是逐渐被日光晒干，睡衣吸咐着皮肤湿度的质感……等等等等，一旦加了白背心，视角就打了折扣，照片意境与质感就差了很多对不对？……继续苦口婆心撕白背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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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要演，不过选择面也不大，毕竟时间太短，他无法参与到这出实验性话剧的改良，他也不可能和明楼说自己在剧组的角色到底有多傻。
所以他们做了最简单的选择，演莎翁的片段，这简直是必修课，不能更初级了。
明楼没有摘掉面具，他把披风铺在地上让明诚躺下，然后跑到边上去放干冰。
像流水一般轻泄而出的白色烟雾没过地面，向明诚涌来，间杂着花与水的香味。
他侧过头看着明楼，有些不解。
“疯了的奥菲利亚唱着歌踏进溪水中，和发上结着的鲜花朝露一起沉到水底……”明楼半蹲着说完，伸手从地面上撩起一捧烟雾，往脸上泼去，好像在溪水中洗脸一样。
他转过头向后看了眼虚无的空间，然后走过去，在空气中牵起什么东西，又走了回来。
他修长的五指在半空中挥过，然后用张开的五指穿过了什么东西。
明楼好像真的在空气中看到什么似的，带着些欣赏前后打量着……
那里有一匹马么？明诚想着，看着他手指在空气中勾勒出爱马的形象，完全不明白这和奥菲利亚之死有什么联系。
明楼突然往他这里看来，笑意盈盈眉眼弯弯，温柔的模样好像那个忧郁的丹麦王子又回到初识的灿烂模样。
只是她爱的王子并没有看着他，只是看着他的爱马……
大约是天气热的缘故，王子将手伸到衣服里，将领口拉的更开，露出大片胸膛。
“……”明诚从干冰雾里坐了起来，一脸不苟同：“不干了不干了，你这样谁要去跳河啊？”
明楼笑了出来：“怎么了？”
“哪里有女主角投水要死，男主角在边上遛马的？”明诚把肘弯架在曲起的腿上：“你这样演不对。”
明楼歪了歪头，在空气里拍了拍不存在的马匹，然后才向他走来：“你觉得奥菲利亚最后看到了什么？”
“疯子会看到什么？”
“……她会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东西。”明楼单膝跪在他跟前：“她的王子。”指尖略过他的眉心，然后顺着脸庞滑下，再用指尖掂起他的下巴，明楼道：“她在歌唱着美好的过往和快乐……这幻境不美么？”
“她走在水里，大片的裙摆飘起，头发上结着的花，和折倒在水里的花落在裙子上，好像浮在水面上的花床……”明楼的双眼盯着他：“那重金购来讨她欢心的衣裙像船一样，让她能躺在水面上飘来飘去，然后她看到她的王子……在河岸上温和的模样。”
明楼双手捧着明诚的头，让他躺平，浸没到干冰的白色烟雾中：“水并不可怕，它是温和的，阳光下，溪水表层甚至是暖和的……它就这样环抱着你。”
抵御着无形的溺水的恐惧，明诚连呼吸都是慎重的，偶尔有白烟没过脸孔，就仿佛他在水中载沉载浮时，慢慢沉入水里。
视线里只有一个人，在水面上方温柔的看着他，温柔的王子，异变的事端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他们幸福的像小鸟一样……春暖花开时，树林里到处是草木的芬芳。
等明诚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里附和着轻柔的音乐，在哼唱着不知名的歌。
明楼的手指勾着他的发尾，好像在把玩奥菲利亚发辫间的白色小花……
舒服的想要就这样沉入水中，温柔的对所爱的人告别，就好像生死不过是一次入眠。
明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然后他感到明楼俯下了身，在他额上亲柔一吻。
对了，这是……葬礼上的告别吻……他们跳下她的墓穴，激动的争执着……然而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他既动不了也说不了……
当明楼的鼓掌声在天花板下响起，明诚才睁开眼睛并醒悟过来：原来明楼带他演的，不是奥菲利亚落水而亡……而是她的死亡体验。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表演死亡……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演装死的角色呢。过去他一直执着于死亡的逼真，闭气不眨眼之类……但是从来没想过，要从死亡体验入手……
一个疯掉的美丽少女的死亡体验……
明诚觉得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是明楼让自己疯了。
“这是实验话剧的一部分？”
“只是私下的演技切磋，歌唱家会自己一个人练唱，你没有试过一个人演戏？”
“……剧组一般安排对戏，我就是平时自己背背台词……一个人感觉很像疯子吧。”
明楼“噗”的一声笑出来：“是有点像啊，我有朋友，从来没从戏里出来过，一直被人叫戏疯子。”
明诚有些好奇：“真的有入戏到出不来的人？”
明楼想了想：“能自由切换的人很让人羡慕，有些演员就是出不来的，只能在戏与戏之间切换，演到最后，几乎忘记自己是谁……”
“你呢……”明诚突然问。
明楼托着下巴：“我出戏……就好像重新出生一次，总有几次，要走过像死亡一样的灰色荒漠，整夜整夜的走，慢慢的走，一直到天明，才能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好像过了别人的一生？”
“差不多。”
“也会有生老病死，爱恨情仇？”
“看剧本，就像……穿越，别人片段化的人生。”明楼想了想：“有时我会给角色一点小人设去完善他，比如他小时候发生过什么，加些小道具，还有一些……细节，人物会更完善。就是从人物的年龄往前推，这样表演起来，层次更丰富……比如一个角色某次时隔十年再出现，一下老了十岁，你就要想，他在十年里遇到了什么，剧本可能只有二三句，但你要去充分理解想像，在他出场的时候，不占戏份的表现出来，让别人一看就有种他一定经历了自己也经历过的事情的……感觉。怀念……或悲伤……这样一个人物就活了。”
“演话剧……还真有意思。”明诚听得眼前发亮：“这就是超越时代的经典么？”
“……”明楼顿了顿：“算是一部分吧。”
“爱情呢？你一般怎么演？接吻和一些亲热，你怎么演。”明诚继续道，话里不自觉的带着一些请教。
明楼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呃……你有在戏里喜欢过别人么？比如说，爱上戏里的那个恋人，或者妻子。”
明诚笑了：“我的搭档啊……偶尔有那么一两分钟，我是可以入戏，觉得自己是喜欢的，不过现在娱乐圈你也知道，背后的一些事，实在是骗不了自己。”
“干脆……来尝试一下吧。”明楼拍了下大腿：“环境逼迫下的原始情感碰触。”
PS：出了次差，回来我居然还没开成车，别说七夕了，都快中元节了QAQ，明长官你努力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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