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巴黎茶花遗事（74）初试啼声
“最近很忙？”
“有些吧。”
“私务虽重要，但家世财帛之类多是身外之物，乱世中，自己有学识有本事才是好的。”
“老师说的是。”明楼带着眼镜。
“唔，你……怎么还带上眼镜了？”
“近来研读的多了，不知不觉添了点度数，就配了眼镜防一下。”
“深么？”
“不深，也算装斯文吧。”明楼自嘲道：“青春热度消散，马上就要成为虚伪现实的社会人了。”
汪芙蕖笑骂道：“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青春热度消散，要为师的怎么办？”言语间，近一段时日的疏离被弥补了不少。
“汪老师成熟男人，事业有成，自然也是左右逢源的。”明楼笑笑：“到不是我恭维，您在法国业界的名望也是亚洲人里少有。”
“我是老了，还想要你这样的后来人接班。”汪芙蕖道：“说吧，现在空下来，想要做什么样的课题。”
“金融形势预测。”明楼想了想，补充道：“世界范围内的。”
“年纪轻轻，胆子不小……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明楼抬眼看他：“最近……有些奇怪的人来找我。”
“奇怪的人？”
明楼点点头：“我的感觉，不是下九流的混混，也不是拆白党之类，似乎有点来头，想我为他们效力……但您知道……我大姐只想我做个学者，不想我参与政治，所以我婉转拒绝了。只是在接触中听闻了一些事情，觉得我想要在金融界闯一番天地，只学金融规律没用，所以我想把专业方向定在金融形势预测。”
汪芙蕖点点头：“这个方向不错，想不到你这个年纪，就能看到这点。”
“老师栽培。”明楼谦虚道：“只是想要做这些研究，不能闭门造车，需要涉猎处极多，而我现在手里也有些压箱底的钱，自然也不想纯做学者。”
“哦，你是想借机从商？”
明楼点点头：“放在眼前的金子不捡多浪费？未来世界局势会很糟糕，各种机遇也如影随行……但我大姐只想我好好读书，所以明家的关系是用不上了……不得之下，我只好请老师帮我了。”
汪芙蕖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与明楼结这段师生之谊数年，也知道此子非是池中之物，但明楼一直以来都是风光霁月的作派，让他想下手也难，此子实在太明理也太懂事。
现下这般话题是汪芙蕖过去数年不可想象的……是这一年多的挫折改变了他？还是这个孩子终于长大成人了呢？
汪芙蕖觉得眼前的明楼有些愚蠢，又觉得有些羡慕。毫不掩饰的野心与利用，有时往往比正直与真情更令人信服。同时，也只有年轻人会这样，将自己的年轻当成资本，不在乎被打击与利用。这样的明楼，他反而敢于下手做些什么了……
“这自然，我不帮你，谁又来帮你呢？”汪芙蕖道：“改天，我先介绍几个朋友给你。”
“什么样的朋友？法国朋友？德国朋友？”明楼没有见好就收，而是急于求成般追问。
“亚洲朋友。”汪芙蕖笑道：“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是不是这个道理啊，明楼？”
明楼眼前一亮：“老师之眼光，果然非常人所及。”他嘴里恭维着，眼底却是跃跃欲试的，野心勃勃却不叫人生厌。
春风得意少年郎啊，看着明楼仿佛青春永驻的俊俏容颜，汪芙蕖暗忖难怪会有风流韵事自动送上门。这明家啊……就是容易出好人物，明楼如此，上一代也如此，怎么叫人不嫉妒。
汪芙蕖拉回思绪，轻咳一声：“不过明楼啊，听说你与一个法国女子同居了？这事说大不大，不过你还是学生，还是要注意影响。”
明楼摘下眼镜，揉揉鼻梁：“老师，我不想谈苏珊的事，你也不要对……提及，好么？”
“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哪，我是管不了。”只要明楼愿意上船，同不同曼春在一起真无所谓，他还省下一个侄女了呢。
明楼移开了视线，这就是上勾了。大约有了接触，就可以探出汪家结交的到底是哪方面的日本势力了。不过这情报到手应该给什么人，给多少，他还要好好想想呢。
PS：更一章表示我并没有忘记这个坑，只是一边休息，一边理理思路，也不是这故事写不下去，只是在想当中的接驳章节怎么再有趣一点：人是与时俱进的，思想心得也一样，一个故事的创作也是不断自我完善的过程。
PPS：带着开车本《椿之华》去参加魔都楼诚茶会啦~算是本文还没写的下篇的番外吧（并不能这样算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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