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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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无间蛇影(20)同款暗香


男人俯下身:“不舒服?”

汪曼春将手按在脑后,缓缓解下丝带,除下面具:“我不想叫医生,你陪我一会儿好么?”

本要离去的男人停了下来,端详着那张艳若桃李的面孔:“好。”

汪曼春靠在沙发上,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一定是香槟喝多了,其实我的心疾没有小时候那么严重了。”

男人并没有开口,只是用带着手套的手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师哥,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不知道我过的有多难。”汪曼春大约是真的有些醉了,伏在男人肩上:“76号上下投靠的是日本人,现在南田洋子死了,我叔父又不在了,反日分子又屡屡犯案,特高课一直在质疑我和梁仲春的能力。这个地方……说倒就倒了。可是倒了,我怎么办?你不知道我花了多久才爬上这个位置,我不想掉下去,我为了日本人做了这么多事,干了多少脏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恨我……”她抬起头:“我如果掉下去,就是万劫不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耳朵传来男人惋惜的长叹,汪曼春轻轻抓住他披风的前襟:“你是我唯一的念想,嫁给你也是我唯一的退路,可是,为什么明台是军统,为什么你手上真有毒蜂说的密码本?藤田芳政因为失去了毒蜂很生气,如果你不讲出真相,我就真的……”她抬头看向男人,哽咽着:“到底是什么事那么重要?让你连我也不愿意说?连我也不原意救?你是真是毒蛇么?他们许了你什么?权力?地位?女人?就算我不是你心爱的女人,你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真的忍心我被日本人……你知道那会是多么可怕的下场么?”

“罢手吧。”无许无奈的语气在头顶上传来。

汪曼春抬手抚摸着那张俊美而冰冷的面具,回忆着在汪家时,那些没有回应的冰冷的亲吻。

“师哥,你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好么?”

汪曼春凑上去,双手在男人脑后交错:“别带着面具和我说话,那样……我看不到你的眼睛和真心。”

男人按着沙发的手紧了一紧。

正在这时,一个带着假面具的女人匆匆的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咳。”男人用力咳了一下,立刻把汪曼春的手拉开站了起来:“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你谁啊?”汪曼春瞧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恍然大悟,立刻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是我啊,明长官,我是赵本纯啊。”

“呃……啊,赵秘书。”男人点了点头:“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赵本纯惊慌的指着外面:“军营……虹口军营爆炸了!”

军营?……藤田芳政还住在哪里……汪曼春立刻站了起来,提起裙摆大步冲了出去:“快打电话给76号,给我调人过来……谁……俱乐部谁负责,给我找辆车,我要去现场!”

男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却见汪曼春突然停步,又转了回来:“师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回汪家还是跟我走?”

“……”都不想好么?面具后的男人暗自着急着。

“慌什么慌!”一声轻蔑的低喝从一边传来:“你还怕事情不够乱,要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么?”梁仲春驻着拐杖走过来:“汪处长,你也不是第一次处理紧急事件,不知道保密么?”

他一拐一拐的走男人身边:“你要明长官和你走干什么?他一走谁不知道出事了?你忘记他的任务是主持亲善大会了么?”

汪曼春楞了一下,怔怔的瞧着明楼,脸上露出明显的不甘。

梁仲春看了她一眼,又道:“我虽然跟随明长官的时日不久,却是相信明长官对新政府的一片赤诚之心的……如果你怀疑什么,那我就留下来,我梁仲春用这条老命保证,明长官不会离开俱乐部半步。”

男人看了看梁仲春,隔着面具也看得出他的欣赏之意:“梁处长所言有理,我做人本就光明磊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又何苦劳谁一直拴在身边?”

这话头是有些气着了,梁仲春琢磨着自己占理了,便装模作样甩着胳膊的对汪曼春行了个西方礼节:“明长官都这样说了,那汪处长你这就请吧?”

汪曼春恨恨的扫了三人一眼,思及军营爆炸更加重要,还是果断转身离开了。

无辜被瞪的赵本纯莫名其妙,也就是来通知一下怎么就得罪了汪曼春呢?再看上司站在那边一动不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顿觉尴尬。

到是梁仲春走近了几步:“明长官还是多休息一下吧,这几天,您也受累了吧。”

一抖披风,男人重又架势十足的坐下,朝梁仲春问了句:“你……怎么不跟去。”

梁仲春挤了挤脸上的肉,扯出个冷笑:“日本人的军营爆炸了,这是何等大事,藤田芳政又该多生气?这时候冲到现场有什么用?只是撞枪口上而已。”

“那梁处长的意思呢?”

梁仲春瞧了瞧一边的赵本纯,凑近男人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附近街上抓几个地痞流氓,再从警察捞几个死刑犯,说是怀疑人物,明一早给日本送去出出气,也算送个礼不是?”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梁仲春得意了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狐疑的瞧了男人两眼,却不太好表现出来,转头看到赵本纯还站在一边,便道:“站在这里发傻啊,该玩玩去,阿诚呢?”

“我让阿诚去给我找件厚大衣。”男人打断了他的话,轻咳了两下:“赵秘书随意吧。”

随意个什么啊,被人晾了一整晚的赵本纯暗自翻了个白眼,无趣的走到一边去了。

梁仲春眨眨眼,总觉得明楼不太对劲的样子。说起来阿诚也是,这时候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两人相对无语了大约十分钟,一个穿着橙色礼服的假面人走近了他们。

“你谁?”梁仲春驻着拐仗拦住了他。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抬了抬手:“阿诚啊,回来了啊,我的……大衣呢?”

假面人楞了一下,拍了拍脑袋,也没说话,又走了出去,一会儿拿了件黑色长风衣回来,掸了掸灰,恭敬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后衣服奉上。

“怎么拿了这件啊,又旧又破。”男人十分大老爷架子的冷哼,又把衣服扔了回去。

对方慌忙接过衣服,只是低着头,也不说什么。

“哼,办事越来越不上心了……跟我去把这身换一换,重也重死了。”男人对梁仲春点了点头,便带着人大模大样的走向了演讲台后的休息室。

这时,赵本纯也凑了过来:“梁处长……刚才那是谁啊?”

“阿诚啊。”梁仲春理所当然道,明长官的受气包嘛,还能有谁?

“不是吧,早些时候,这个人撞到我,却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

梁仲春心里格登了一下,立刻又道:“大约是衣服一样吧。”

衣服一样?赵本纯有些奇怪,但方才她被撞时也没多注意,便也算了,不再多想。


门一关上,明楼快速的锁上门,然后开始从身上往下扒那身橙色礼服。阿诚也是同样快速的把外套脱了下来。

摘掉面具的那一瞬间,阿诚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再摸摸额头,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脑门子汗。

“汪曼春没发现么?”明楼瞧了他一眼:“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她从前门出去了。”

“她说她要去军营,本来要拉上我,叫梁仲春挡回来了。”

“啧。”明楼撇撇嘴:“这救驾救的及时,真是我党的友好人士啊。”

“行了,你不知道汪曼春粘的有多紧,我都怕露馅。”

明楼顿了一下,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回过头:“她……有怎么你么?”

阿诚正拿着手帕擦汗,冷不丁回头看到明楼放大的脸,立时倒退了一步:“没怎么样,就跳了会舞……”

“……”明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对你说了什么么?”

阿诚回忆一下:“大约……就是叫你坦白从宽吧,对了,任务怎么样?”

“一切顺利。”明楼脱力往沙发上一靠:“黎叔他们扮成医院的车又开回去救险了,日本人封锁路口也晚了。”

阿诚道:“我去隔壁订点酒店吧,今天又戒严的话,这一舞池人谁也回不去了。”

明楼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你也是,也不担心万一汪曼春刑囚我,我动不了手怎么办?”

“那当然有方案二,只不过没有您可靠嘛。”阿诚恭维了一句,又道:“你身上什么味?”

“饭店脏桌布……你说什么味。”明楼皱了皱眉头。

阿诚去取了香水过来,拉起明楼的衣襟喷了喷。

明楼推开他:“我一身这么浓的香水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呢。”

阿诚可不理他,摸了块手帕出来,抬起明楼的脚就帮他掸裤腿擦鞋底。

“喂,你做什么?”

“你鞋底的印子弄干净了么?”阿诚想了想:“你的狙击位有没有做撤退清理。”

“呃……”好像真的没有,明楼心虚的想。

阿诚瞪了他一眼,直接解开他的鞋带,脱了他的鞋子,然后给自己换上:“汪曼春做女人细心程度不够,大约看不出鞋子和鞋了的区别。我们的脚一个尺码,换过来就好了。”

明楼捂着脸:“我也就离开一周不到,你到是能干了。对了,我枪击了高木和藤田芳政。”

“什么?”阿诚正抓着他的小腿帮他系鞋带,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指着明楼道:“说好的遵守纪律呢?”

明楼的背撞在沙发上,有些无奈的爬起来:“高木想抓人挡枪,无意间抓了上级,害他也中枪了,这个可以利用嘛。”

“你真是……也不想想自己什么状态,还冒险。”阿诚没好气的扶他起来:“你好好休息,汪曼春不会让你今天呆在外面。”

明楼解释道:“我……越来越控制不了汪曼春了……或者说,她已经在这泥潭里越陷越深,我怕再下去,她会同我渔死网破。我只能挑起特高课内耗,这样我们身上的目标会小一点。”

阿诚眼神一变:“要不要对她……动手?”

明楼一怔,连忙摇了摇头:“不行,她和汪芙渠不一样!她……她在密码本的真相暴发后,是我们最好的挡箭牌。”

阿诚握住了明楼不自觉发抖的手:“大哥,你是不是下了不手?”他没有等明楼回答,只是轻声道:“她对我说,她害怕,害怕失去你又失去了一切,她又求你原谅又求你告诉她真相,她说你带着假面具,让她看不见你的真心。”

明楼久久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眨了一下眼睛:“她从小就是一个敏感的孩子,本能的知道一些什么。所以从我回来,她虽然高兴,却从来不相信我,防着我。也是……我一直在骗她。”

阿诚不作声,只是握着明楼的手:“大哥……如果有一天……让我来吧。”

明楼摇摇头:“这是我的孽,我要还的债,怎么能让你担?”将脸埋在手中,明楼因为战斗而过度集中的精神开始涣散。

阿诚瞧着他清减了不少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沾湿了,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夜露,他不自觉的靠近,低头在他侧脸上亲吻了一下。

明楼抬起头,有些迷惘失措,却在下一秒被吻住时闭上了眼睛。

鼻端是同自己一样的香气,没有半分距离感,而与上次不一样的是,阿诚唇间甜甜的香槟味道里,带着隐隐约约的疯狂气息,那是让人放纵情绪的酒精……

明楼被吻了一会儿,慢慢反应过,调整了姿势挺直了腰,他摸上阿诚的下巴推开了一秒,又立刻附了上去,细细的亲吻着,像是品味又像大诉说着什么。

良久,两人才分了开来……

阿诚抱住明楼的颈项,把脸埋在他肩头,喉头微动:“真不想把你交给她。”

“那就快来把我救出去啊,我盼着呢。”明楼的声音越发低沉:“我也一直在想你,想你大姐,想明台呢。”

“……有你这么……”阿诚气结,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又绕圈了,当初不是他自己揭开那层纱的么……

两人相互依靠着坐在沙发上,享受着难得的平静。而时针在不知不觉间,指向了深夜。


“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巴掌,汪曼春的脸颊立刻红肿了起来。

藤田芳政指着身后烈火雄雄的军营:“这就是你们76号的功绩?你不是说杀了毒蜂抓了毒蛇么?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汪曼春低着头审辩:“这也可能是共……”

“怎么可能。”藤田芳政按着胳膊上的伤口,打断她:“夜间狙击枪,那些……那些穷光蛋怎么可能有,一定是军统干的。军统在上海的组织并没有被破获!”

“是,属下一定详查。”汪曼春狼狈的站在原地,心里万分后悔就这样直接跑来,连件衣服也不换,顿时惹得受伤的藤田芳政迁怒。

当然,还有一个比她更惨,那就是已经变猪头的高木,听说他抓了藤田芳政挡子弹……结果连累上司,现在被打成这样……应该庆幸还没有送命就是运气了吧。

汪曼春又想到了梁仲春,那个老狐狸,什么叫师楼他看着,他一定是猜到这场,才不过来受罪的。想着后续处理,汪曼春一阵头大,好在藤田芳政最后还是被日本陆军医院派人接走了,总算没再骂下去。

回头看了高木一眼,她觉得还是需要问一问的。

“高木先生……你还好吧?”

高木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有眼睛不会看么?”

“……”真是自讨没趣。

高木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道:“这事轻易不能了,我要是你,就放下儿女私情,快点从明楼嘴里问出些什么,如果这场爆炸不是军统为了报复毒蛇被捕毒蜂被杀的话……别说你的位子,你以为自己还可以活多久?”

汪曼春心神一凛:“这……”

“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高木冷笑:“日本军营被炸,特高课同样难辞其疚,藤田芳政都自身难保了,何况你我?你觉得……如果他会找谁做替罪羊呢?”

“是……我……明白了。”汪曼春的脸上烫的发痛,想到被当作替罪羊的下场,心下暗暗下了决心。

看来,师哥的事是不能再拖了……


PS:本章发糖,多么正义的发糖啊,于是,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写虐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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