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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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无间蛇影(26)相伴枕席



明楼在梁仲春与阿诚的陪同下,被秘密送进日本陆军医院的高级私人病房。随之而来的则是……他因刑受重创的消息,被悄悄的知会了汪主席和周佛海等绝对高层。

一时间,未曾料到会出此纰漏的几位大人物都吓得不轻,下令严格封锁此事,又调了大批专家、器械前来给明楼会诊。

开玩笑,要是明楼现在有个三长两短,大家的好日子都不要过了好不好!不管各人立场阵营如何,在明楼的问题上都是一样的。这已经不止是上海经济稳定的问题,更关系着新政府与日本人的相处模式。

如果说堂堂财政部经济司长——新政府经济的头面人物竟在日本人的授意下被刑囚至重伤,那么谁还敢说自己是安全的?谁还敢相信为日本人卖命会有好下场?

至于第三战区密码本这事,不是已经证明是有阴谋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一石二鸟之计,特高课和76号的废物们居然相信了,还拿去邀功导致主战场失利?简直是罪大恶极!可怜了因为这种低级陷害就遭难的明楼了。

当然,政府办公厅里吧,还是有少数人知道明楼入院和汪曼春被秘密关押的消息的。之后没几日,某小报收到了一份“军统美女蛇情杀财政大员”的艳情投稿……当然后话是:稿子还没捂热,76号就集体出动,把小报社一锅端,直接停刊了。

总之,一时间政府办公厅上下风声鹤唳,各种小道消息伴着高层的零星指示流传了开来。

对此,接二连三的收到南京总部发来的斥责的藤田芳政表示有苦说不出。他是默许了汪曼春的软禁,但是他怎么知道汪曼春会在口供没到手前就让明楼出了这么大事?

天地良心!他原来担心的明明是汪曼春下不了手,或者有什么桃色事件,谁知道在医院躺了两天就变成新政府和日本政府之间的嫌隙了?他担得起么他?都快退休遇到这种事……汪曼春这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然,风声关风声,明楼入院之初还是挺太平的,几大要员虽然明面上都没来探望过,但医院每天都送诊断报告去他们府上,也算是关心得紧了。

这段时间里,忙坏的反而是阿诚……

“我说了,要法国天鹅绒内胆的,是的,医用!必须是医用级的,什么?怕钻毛?你给我用瑞士滑雪服的料子……我不管,反正你明天要把这套床垫和被子给我送到日本陆军医院来!”愤愤的挂上电话,阿诚哼了一声,又抄起话筒拔了另一个号:“唉,苏医生啊,是我,你看你有没有空今天再来一次啊,最好带个中医来,这里都是西医,专家组里没个明白人,就知道成天抽我大哥的血化验……这是人又不是血袋……唔,是的,我一直有注意血源问题,昨天调了几个人来给我大哥直接输的血,保证没问题。”拍胸脯保证完,阿诚好声好气的挂了电话,排后面的人以为可以打了,谁料到阿诚又拿起电话拔了个号,一开口就是流利的日语,先是客气了几句,后面语气却越来越不善,说到最后居然又换回了中国话:“你一个卫生部的给我装什么大头蒜啊!你以为会说几句日语就能冒充日本人给我脸子看?你知不知道你们每月工资是谁批的?我告诉你小子,我说过的那部检查机器明天就给我送到医院来!送不到你们卫生部都给我回家吃自己去!”

阿诚吼完电话,回过身正对上后面已经排成长蛇的队伍,几乎听到他打电话的每个人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看什么看!没见过病人家属情绪激动啊!”阿诚一掀风衣,露出腰间别着的枪,震摄了一下,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医院外的电话间。

回到病房,他看到明镜正坐在明楼病床边,握着他露在被子外的手,不断的拿着手帕擦眼泪。

阿诚悄悄走到病房附带的小客厅里,拿了件披风过来给明镜披上:“大姐,别哭了,你休息一会儿吧,要是大哥好了,你又病了该怎么好啊。”

明镜拿手帕擦了擦眼睛:“你说他都这样了……还能不能好啊。”

阿诚被说的心一酸,喉头滚动了一下,安慰道:“医生说……”

明镜略气道:“医生说了什么啊,观察观察,这都几天了,没机器查得出什么啊?都是帮没用的。都好几天了,才醒过来几分钟啊,连口饭都没得吃……”

与听到明台出事不同,明镜知道这事后是骂骂咧咧来的,直嚷着他为新政府干活就是吃力不讨好,不吃苦头是不明白的。

等看到病床上的明楼是怎么回事时,原来要出口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人一晃直接晕倒在了病房门口,又是一番折腾才醒转,等醒了,她也不闹不嚷,只是坐在病床边,拉着明楼吊针的手默默留泪,间或责怪自己或汪曼春一句。

“她怎么就这么狠心?”

“我怎么就这么傻?”

这两句话明镜念了无数遍,然后就是守着病床前,任是谁劝了都不走。

这几天,她一声声的在病床前轻唤:“明楼,你醒醒啊,明楼,姐姐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打你了,你醒醒啊明楼。”

当中,明楼也睁了几次眼,明镜都是急着去叫医生,等回来一看才发现明楼又睡了过去。这样反复几次,直把明镜伤到了,更怨了日本陆军医院的医生没用。

阿诚劝道:“现在就是大哥醒了也不能吃饭的,医生给他输了营养液,别担心。”

明镜摸了摸明楼露在被子外的脸,散下来的刘海盖着他的额头,大半张脸都陷在被子里,看上去就像孩子一样,明镜不禁回忆起他小时候的样子:“人是铁饭是钢,点滴打的有什么用,你看他这脸,没几天都清减成这样了。”

“你放心吧,大姐,医生说了,等明天机器一来照一照,只要没有内出血的部分,大哥就不会有危险,我也和苏医生说了,让她帮忙请个老中医过看看。”

明镜点了点头,又抓着明楼的手不放:“你看他这手凉的。”

“被子我也安排好了,明天就送来。”

“那今天晚上怎么办呢?”明镜发愁道:“我也不敢给他盖厚,怕压着他一身伤口。暖气吧,又怕他闷着……真是……”

阿诚脸红了一下:“晚上我和大哥睡一块,我体热,正好给他暖暖。”

明镜点点头,再看看那张超大病床:“这个主意好,你可要小心着点别压着他了。……他啊,就这个毛病,从小就怕冷,你说汪曼春狠心不狠心,把他关在地下室里,还不给衣服穿。”

“咳咳……”阿诚清了清嗓子:“一会儿我给准备个暖水袋先捂着手心脚心?”

明镜连忙摆摆手:“他手脚上都有伤呢,可不能碰热的,遇着伤口坏了怎么办?”

阿诚想想也是,便陪着明镜坐了一会儿,到了中午,阿香送了独参汤和两人的晚饭来,就一起用了些。

傍晚,看西下的太阳照在明楼床头上,阿诚便将帘子拉了起来,又劝明镜去小客厅里躺一会儿,自己拿着经济司送来的文件批了起来。

钢笔划在文件上,阿诚边思考批复,边走神去看明楼的脸,明楼的确是瘦了不少,想想这几天他都没吃没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阿香的独参汤搁在床头,明镜愁的是今天怎么喂,都没给明楼灌下一滴,眼看着汤都凉了,他到睡的更沉了。

明镜担心明楼是受了什么内伤,阿诚却不相信大哥会挺不过去,只是明楼这样沉睡不醒,他也不好过。

他放下文件,胳膊支着头,在床头看明楼泛着淡淡蔷薇色的嘴唇,明镜给他涂了些明家自产的润唇膏,好歹不起皮了。只是这嘴闭的严实,大约是昏迷着也怕自已透露出什么来。

他受训不是和明楼一起的,虽然也不是没见过他抵抗问询的能力,但在梁仲春把汪曼春手下的口供交来之前,他的确没想过他大哥这么能抗。

在他出国游学那几年,明楼到底去尝试了些什么呢?在两人于巴黎偶遇之前,都是他所不清楚的明楼,就算听他说过,没有共同度过总是不同。

小客厅里,明镜靠在沙发上睡熟了,阿诚把她移到陪护的床上,拉了被子盖好,再看手表,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也是时候睡了,阿诚本能的抬脚要向外走,还没迈出一步就想起了自己答应明镜的事。

把外套衣服都脱在外面,阿诚穿了件衬衫就上了床,小心的掀开明楼的被子钻进去,他小心的不震动到明楼的伤口,只是被子里凉凉的体湿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担心。

大哥的体温怎么这么低呢?他搓了搓手心,先贴在明楼露在外面的脸上,然后按顺序去捂热那些不曾受伤的部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劳动一番,明楼的体湿好像升上去了一点……

不过连轴转了几天,阿诚精神也差了,没一会儿,他就缩在病床一角上睡着了,连有只手伸到自己怀里取暖也没发现。


清晨的阳光照在眼睛上,阿诚动了动脖子,本能的把脸埋在被子里……唔,有大哥的味道。

“诚……阿诚……”

“唔……早饭好了……我一会儿给你端过来。”阿诚本能的回了一句。

下一秒,他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明楼虚睁着眼睛,一脸不快的看着他,吐出一个字:“冷。”

“砰!”阿诚直接从病床上摔了下去。好半天才从床边露了个头出来:“大……大哥你醒了?”

左右看了看室内的陈设,明楼大致判断出怎么回事了,闭了闭眼睛,喉头微动:“渴……饿。”

又冷又渴又饿?阿诚急忙道:“好好,我马上给你解决,你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胡乱的套上衣服,阿诚先去叫了医生来,又摇醒了明镜,然后去热水间打了热水,兑着独参汤给明楼喂了一点下去,就怕他再一睡不醒下去。

明镜则是听了一通医生乱叫“奇迹”的时候就发大脾气,把吵到自家弟弟人都给赶了出去。

“明楼,再喝点参汤啊。”明镜拿着个小咖啡匙给明楼一点点喂参汤。

明楼皱了皱鼻子,一脸老大不开心的模样。

明镜心酸道:“姐知道苦,但这东西吊命啊……你答应姐姐先喝了,回头你要吃什么姐都给你找来。”

阿诚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笑道:“大姐,大哥又不是明台……”

“别胡说,他才醒脑袋糊涂着呢。”明镜叹道:“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吃什么都挑……他小时候,比明台还不好伺候。”手指点了点枕头,明镜露出个心酸的笑容:“小时候老觉着这个弟弟不讨人喜欢呢,大了喜怒不形于外,也会说好话了,我反而……”

明楼的手指在明镜手背上拍了拍,换来大姐的笑容:“知道了,你醒了我就不急了,你歇歇,今天还要给你做检查换被子呢。”

“唔。”明楼哼了一声,又闭了眼睛休息。

明镜出去收拾碗盘,阿诚凑到明楼耳边:“大哥,我一会儿我们先检查吧,等查完没事了,我给你弄点好吃的。”

“粥。”明楼动了动嘴唇,继续吐了一个字。

“唔,先给你弄肉粥养养胃,然后给你煮点海参小米粥。”他瞧着明楼的眼睛道:“等你好了,我让阿香给你做佛跳墙好不好?”

明楼眼角余光见大姐的确走了,抿了抿唇:“曼春?”

“……”阿诚答道:“她被特高课关押了,我已经让梁仲春处理了她在76号的势力,所有的消息渠道也已经封闭,你的事不会再传出去。”

“藤田?”

“已经遭到斥责,正在养病,和你一家医院。哦……我们现在在日本陆军医院。”

“明台?”

“……”阿诚沉默了一会儿:“周佛海希望他消失,我已经和梁仲春计划好了,很快就可以送走他。”

“你……”

“?”阿诚歪了歪脑袋:这是嗓子又哑了?

“你……”明楼瞧着他:“还好么?”

阿诚怔住了,死死盯着明楼半天,突然转过头去,深呼吸了几口:“很好,我一切都好。”


一上午,阿诚昨天打电话要的东西都到了,先做了检查,又看了中医,回来的时候病床上的被子都铺好了,阿诚帮明楼躺回病床上。

一窝进羽绒被里,他发现明楼整个表情都好了很多。

明镜拉着那位帮明楼看过的老中医在小客厅里问:“我弟弟要不要紧啊。”

“这……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大夫,你尽管说。”明镜道:“我承受得起。”

老中医摸了摸白胡子,不好意思道:“说起来惭愧,我诊了几回脉,但令弟除了元气大伤外,只是受些皮肉之苦。我想以贵府来说,帮他调养些许日子便无大碍了。”

“啊?”明镜有些发愣:“怎么会没事呢?他伤成这样。”

“中医来说,的确没有伤到五脏六肺和要害,皮肉上虽然不好看了些,但是并无大碍,你们说的钢针,其实大多是极小的穿透伤,以我的经验,大约不用两三天就会自然痊愈吧。”

“……”明镜与苏医生对看一眼,明显是不敢相信,那么重的伤。

“哈,两位若不放心,我可以留几个方子,内外调养都好,过几天就见效了。”老中医想了想:“当然,钢针刺激穴位这事吧,以后也不宜太多,虽然一时吊住了命,但过度了也是伤身。以后就不要随便信了那些跑江湖的当。”

跑江湖的?刺激穴位?不是用刑么?

明镜客气的送走了老中医,检查的单子也到了,苏医生一看也是松了口气。

“太好了!没有内出血,那穿透伤也很快就会好了!”

“……”明镜瞧了病床上的明楼一眼:“那他怎么一躺这么几天,醒也醒不过来。”

苏医生苦思冥想了片刻:“穴位刺激以后,人体会自动进入调整期,他之前刑囚了这么久,可能是为了恢复精神,所以进入深度睡眠。”

“深度睡眠?”明镜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哪是睡眠,明明是冬眠吧!

阿诚听了消息看明楼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如果那些都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可怕,那明楼身上最重的,到是那些皮肉伤了?

汪曼春根本没有下狠手么?不可能啊……都刑囚成那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诚好奇的看向明楼。病床上的明楼,又陷入了沉睡。


PS:明天解释一下为嘛明楼没大事。啊……想起来,说一个伤心的事,本来去看IPADPRO的,然而机子有,笔和键盘居然都没货了……才几天啊。于是基友表示现货就下手吧,于是默默抱住土豪大腿求帮刷卡,然后抱了金本本回家,然后发现金本本匹配家里的蓝牙键盘后,并不能愉快的在LOFTER草稿里写东东呢。想用屏幕键盘要么瘦到角落,要么肥到超出屏幕……水果家为什么这么歧视五笔党啊。现在还有没壳没有膜,小金全都光着Q=Q,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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