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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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M的画像》7 初绘纯真


图片网上找来的,我觉得吧……要是把那些脚踩三个小天使头的宗教图拿出来大约有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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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阿诚是有新画想卖给我吗?”贵婉坐在画廊的沙发上,手边的茶几搁着一束鲜花,大约是哪个仰慕者送的?

阿诚拿着被包好的画递了过去:“不,这是送你的,贵小姐。”

“送的?”贵婉一边接过那幅画,露出惊讶的神情:“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一点感谢而已,你上次帮了我。”阿诚诚恳道。

“帮了你什么意思啊?”贵婉眨了眨眼睛。

“你忘记了吗?你买了我那张森林公园的写生。”

贵婉一愣,随即又笑了出来:“阿诚先生,我想你大约有什么误会,我的确是喜欢那幅画才买的。”她晃了晃手机,丢来一个注孤生的嫌弃眼神:“你特地约我过来,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还以为你终于开窍要追我了呢,原来只是感谢吗?”

阿诚有些不好意思:“啊,也不全是……”

贵婉看着他:“可上次那幅画的事还真不是帮忙……实际上它现在挂在我的化妆间里,非常漂亮。”

阿诚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上次那笔钱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怎么是帮忙呢?画廊对于有才华的艺术家从来只有培养,没有帮助。”贵婉拿起才送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听了贵婉带有暗示的话语,阿诚顿了顿才道:“实际上……我现在不是专职画画了,我找了份工作,做艺术培训。”

“给小朋友做早教?”贵婉几乎是一针见血的道出了阿诚想努力掩饰的真相。

“嗯,是幼儿艺术启蒙。”

贵婉无不可惜道:“阿诚,现实生活总会消磨太多艺术才华。”

阿诚笑了笑:“这倒未必,我反而觉得艺术的确是来源于生活的,如果我不热爱生活,我又怎么热爱艺术呢?”

“阿诚,你应该知道一个艺术家需要大量的投入才能出现好作品。”

“啊,投入这样的事情……我的确在工作以外全情投入了。”阿诚又道:“如果你怀疑的话,可以看看那幅画。”

“哦?这幅画这么神奇?”

“贵小姐,有些事语言或者无法沟通,但你是懂画的人,我相信画会告诉你。”

贵婉将信将疑的打开了包装,将那幅画框材质上乘的画取了出来,随即她脸色微变,几乎是带着几分严厉的对诚说:“阿诚先生,我以为你应该明白。在现代写实画法只是一种炫技而已,或者你可以用大量的练习在网络上面骗来崇拜者,但是这离艺术已经太远太远了……走进这座画廊的客户是不会因为你画得像照片一样就为你买单的。”

阿诚苦笑:“谢谢你对我画技的恭维,但这的确是一次创作。”

“阿诚先生,你难道不理解吗?这样照着文艺复兴时期宗教形象临摹出来的,怎么能叫创作?”贵婉隐隐带着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可是……这不是临摹,这是一张不算成功的写生。”

写生?贵婉不理解了:“这是水彩吧?”顶多是手法高超的水彩仿油画风格。

“我们培训中心有个孩子,我给他画了些画……实际上,我答应要画一幅画给他,所以这算是练习稿。”阿诚有些不好意思:“画是画了一段暗,但是我觉得这幅或许还不太成熟,不过将它弃之高阁又可惜……”阿诚无不矛盾的说道:“所以我觉得你会喜欢……你……不喜欢么?”

阿诚的话语就此噶然而止……贵婉的心不仅漏跳了一拍:看上去呆呆的,说话还真会讨女人喜欢,这样不经意的撩拨可要比成篇累牍的情书还要动人,就是逻辑好像哪里不对?

贵婉低下头重新审视那幅画,然后感叹道:“你在开玩笑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这样的画作通常只能出现在圣堂上,而很遗憾,我并不认识需要这样画的教堂。”

阿诚低垂着头,十指相抵而张合着,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失败,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连副画都送不出去。

“我很客观的说……你没有用油画,而用水彩技法表达这样的题材是相当出色的。”贵婉继续说道:“嗯,我觉得可能在这里的一些女性客户会愿意把这样的画买回去,做个装饰品吧。”

“贵小姐,这幅画是送你的。”阿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送出去的礼物你还要管我怎么处置吗?”贵婉傲慢的抬起下巴:“行了,这么说吧……这幅画如果卖出去我会抽成,按照规矩来。没意思吧?”

“好好好。”阿诚只能举双手投降:“你开心就好。”

“能赚钱的事情我当然开心啦。”贵婉翘起的嘴角带着少女的俏皮,仿佛自己做了一桩足以令自己得意一生的事情。

送走了阿诚,贵婉让人把这幅画重新换了个华美一些画框,打算挂在画廊放新货的地方。

明堂下午过来,正巧看见了正在挂画的工作人员和在一边指手划脚的贵婉。

“上上上……不,下来一点。”贵婉一边端着杯子喝咖啡,一边发号施令。

“这画……”才想说怎么会挂着这种画,走到画面明堂又闭上了嘴。

远看还以为是画宗教小天使,近看才发现原来那是一个天使般的孩子趴在阳台上眺望远方的画面。

那寥寥几笔就带过的背景特征明显,是外滩看向陆家嘴的视角,他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外滩附近那片老城区的角度,而那孩子又可爱得太不真实了……像是天使一样。

“你觉得这画怎么解读呢?”贵婉见明堂来了,便问他的意见。

“天使瞭望的城市?我想起来……解放前外滩那里似乎曾经有一座和平女神像,这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明堂道:“很正能量的作品,要说败笔,就是这个孩子……”他无奈的笑笑:“也画的实在太好看了,这样有一种不真实感,也影响了别人的注意力。”

“这就是我的纠结所在,这和上一幅不同,上一幅完全是我个人的收藏,而这一幅我觉得它可以作为一件作品被卖出去……然而我又很难定义它。现实?讽刺?还是其他?”

明堂不以为然道:“它会卖出去的,你觉得矛盾,别人也会这么想,而矛盾本身就是不同的观点,客人们会在一幅画上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那就成功了。”

“是这样么?”贵婉有些不确定。

明堂笑笑:“不用多想……看这孩子足够美丽不是吗?按年轻人的流行来说……颜值高啊。”

贵婉不得不认同他的说法:“你说的对,卖卖看吧。我总有一种这画不该被私藏,而应该被所有人看到的感觉。所以,我想他画的时候就是觉得这么美好的东西……应该被别人看到。”

“至少画笔传达了心情。”明堂笑道:“对了,这画叫什么。”

贵婉画了两秒回忆,然后绝望道:“哎呀,我没有问。”

“别告诉我又有一幅画叫无题了。”明堂凑近去看,发现画的右下角有作者的签名,还有两个小字,似乎就是画名。

明堂眯起眼辩识道:“纯真?”


PS:唔,百度找的配图不要打我……阿诚一定画的比这个好看啦。

PPS:赶活,明天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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