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M的画像》46 壹八柒肆
关于明楼的消失，明石没有说什么，阿诚本想解释一二，但随之而来的准备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贵婉好像是觉得让他关在画室里画画是放假一样，整天除了他给《神曲》补画以外，就是拉着四处去上节目。
没错，上节目。
从《节奏ZERO》开始，阿诚终于从网络艺术家成为了真红艺术家，一开始业界还有一些声音，觉得他搞跨界有哗众取宠之意。
贵婉的应对就是直接公布了阿诚的参展作品系列。并婉转透露，根据《节奏ZERO》创作的《神曲》组图也将参展，此外还有新作《海力克斯》……
这下除了嫌弃阿诚老走宗教神话风的，其它人再无二话。
毕竟从量上来说，这点时间有如此大量创作，对于一般人而言简直忘尘莫及……由此，不仅是网络，连艺术投资商都开始关注阿诚这位画家了。
能卖大钱的高产红人谁不爱呢？你说高雅艺术受众少？钱不少就可以了……
贵婉翻着手机里传来的定制画邮件，对着末尾传来的价格翘起了唇角。
“唇角要裂开了你……”明石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管你什么事。”贵婉冷哼一声，然后拿起手机给阿诚看。
阿诚顶着一头精心打理的头发，被车晃的几乎要睡去了，被贵婉一闹，勉强睁开眼睛：“……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看了看眼睛的数字，他机械式的数了起来。
“二百万啊！二百万啊！”贵婉激动的道。
阿诚解释道：“可是定制画……我不一定能画啊。”
贵婉握紧拳手：“我知道，所以拒了。”
明石的方向盘打滑了，车颠了一下。阿诚被晃的撞了下窗玻璃，顿时清醒了过来：“明石你小心点啊。”
“唉哟，你真是……会不会开车啊。”贵婉扶着被碰坏的发型：“不要吃惊，阿诚是时候摆这个架子了，眼界别太浅。”才说完，她的邮件提示又响了，她打开一看，马上献宝给阿诚看：“怎么样？愿意先付10万换未来作品的优先选择权！”
“10万而已，定金不算多。”
“纯买优先选择权，美元。”贵婉尾音一挑：“这样，为了庆祝一下，我们晚上去唱KTV吧。”
录影棚里，阿诚与访谈主播对座着，旁边放着海力克斯的巨大照片。
“阿诚先生，这样结构完全相同的两幅画，连色彩也相差无几，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看到的效果却是截然不同的吗？”
“关于海力克斯这组画……“阿诚边说，嘴角边轻轻的勾起：“奥妙在于光影和用颜料。”
“颜料？”
“是的，左面的海力克斯所用的色彩是我寻常用的色彩；右面的海利克斯则全然不同，他的所有颜色都是用了特殊的材料。”
“特殊的材料？”
“是的，阴影里用的蓝色是青金石，黑色混着金箔在光的照耀下会让前方的颜色更加立体和突出。”
“这么说和裸眼3D有些相似？
“嗯……其实两幅画的色彩是不同的。”阿诚指着右面的海力克斯，这一组用了相当多的对比色调：“如果我们只看同一局部的颜色就会发现这是两种不同的颜色……但是由于对比色的缘故，在视觉上你会觉得这是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只是感觉不同。”
“真是很有趣的创作。其实网上还有不少人好奇这幅画的模特，似乎有些脸熟？虽然大力神是一位成年男子，但是我们会想到《禁果》的画中少年。”
阿诚点点头：“没错，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一个人，那是我的模特、我的缪斯……实际上他并不肌肉贲胀。我画的是纯然东方人的理想体型。如果你们觉得它雄伟而有力，不过是因为我加强了各个细节的描绘，使它看上去更为惊人而已。”阿诚的手指从照片上那卷曲的长发边掠过：“左边那幅大家觉得相似的，但细节却全然不同。如果以解剖学来说，这是人类正常肌肉所不具备的形状。”
主持人吃惊的观察着，在同一部位上仔细欣赏了半天才道：“这……你真的不是在画大家来找茬么？”
影棚监控室里，的贵婉和明石都听笑了。
阿诚也觉得好笑，咳了一声又道：“左面这幅图是神性表达，右面这幅图，我更加倾向于描绘肌肉的动态与活力，所以它更为生动。”
主持人想了想，忍不住道：“您知道在网上有一个说法吗？左面的是圣洁的天使，右面的是梅菲斯特。”
“为什么说是梅菲斯特，这明明是海力克斯啊？”
“右面这幅……有一种奇妙的效果，或者说它会勾起人的某种欲望吧。”
阿诚听了不禁一晒：“这么说到不夸张。”
发现话题没有被拒绝，主持人顿时八卦起来：“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和这位模特有某种特殊的关系？我想您之前曾经宣告过您的性向。”
“是的，那场风波之后，我创作了节奏ZERO……虽然我是以某个人为模特的作品，但是当作品成型的时候，它只表达人的某些特质，成为单纯作品。一千个人眼中，会有一千种海力克斯的模样。所以，我并不想给出什么标准答案，希望大家在欣赏中有所收获，也能不让我白创作一场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访谈，阿诚累得不行。就着明石递来的水就牛饮了几口：“去卡拉ok我可只能听你们唱歌了，真的，说的我嗓子都干了。这些主持人怎么每一个都有这么多问题？还那么雷同？”
“现在都是按照网上热点提问，他们大多数会在网上预先征集粉丝的想法，然后来问你。”
“我的粉丝吗？”阿诚苦笑了一下：“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对我感兴趣吗？我以为我应该只剩下观众啦。”
“实际上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据说你有了不少铁粉，虽然他们并买不起你的画……他们，认为你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
“思想家的下场也不比科学家好。”阿诚摆了个绝望的表情，然后问：“我能申请追加人身保护吗？”
明石笑了：“没事，我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保护，放心吧，不会和之前一样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结束访谈来拍一张纪念吧。你现在的官方微博可都是我在打理呢，时不时需要发送点福利让他们看见。”
“熊猫脸也行？”
“放心，你无论什么样子，在他们心中都是最美的。”
“你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哦哦，我错了……是俊美。”
“我宁可你说帅气……”
“这可不是我的想法，你什么样我都觉得很好。”
阿诚觉得这句话有话其它意思，可是明石发现主持人出来了，就上去打招呼，似乎还有一些事务要协商。
“照片给我看啊。”阿诚道。
明石丝毫没有戒备的递了过来。
阿诚拿着他的手机，顺便翻看一下他偷拍了多少自己？结果翻下来，都是诙谐可爱的样子？他心想：在他心里原来我快乐的像个孩子吗？
正想着，手指一动，阿诚翻到了一张照片……或者说那是一张被翻拍的照片：老旧的纸质，泛黄的报纸格外的眼熟。与之前他收到的明楼的报道无比相似。但是，令他惊恐万分的是，那篇报道上清楚的写着“新政府经济官员明楼遇刺”的标题。
阿诚悄悄的用明石的微信把照片发给了自己，然后删去了发送信息。
等明石回来，看到的就是阿诚面色苍白，眼神闪烁的样子。
明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将手机拿了回来，谢过以后带着阿诚贵婉去定好的KTV。
一路上阿诚都在摆弄手机，并且表情越来越僵硬可怕。
“不舒服吗？”明石看着后视镜问。
“没事，你开车吧。”阿诚将手机放回了怀里。他想报道只是预测，并没有身亡的消息，应该无碍吧。
他突然向明石问道：“对了，我在《禁果》展出上贴出的寻人启示……后来有后续吗？“
明石有些惊讶他会这么问：“呃……或许是有。不过是那些粉丝挖到了那条信息，开始使帮你人肉他。但是……目前为止收到的可靠信息还是比较少，倒是有不少人为了博取你的注意，特别编造了一些假消息。”
“假消息？现在的人……”
“放心吧，我会替你把关的。有靠谱的消息，我马上会发给你。”
阿诚一边道谢，一边在暗暗地想：“他并没有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阿诚觉得可能他其实是知道什么的……只不过没有告诉自己。
到了卡拉OK，一些画廊的员工提前到了，正在唱歌。阿诚听见卡拉ok的话筒，放出了这样一首歌……
仍然没有遇到那位跟我绝配的恋人
你根本也未有出现还是已然逝去
怀疑在某一个国度里的某一年
还未带我到世上那天
存在过一位等到我爱的某人夜夜为我失眠
从来未相识已不在这个人
极其实在却像个虚构角色
莫非今生原定陪我来却去了错误时代
情人若寂寥地出生在1874
刚刚早一百年一个世纪
是否终身都这样顽强地等
雨季会降临赤地
为何未及时地出生在1874
邂逅你看守你一起老死
互不相识身处在同年代中
仍可同生共死
情人若寂寥地出生在1874
刚刚早一百年一个世纪
是否终身都这样顽强地等
雨季会降临赤地
为何未及时地出生在1874
邂逅你看守你一起老死
若果不可相约在和平地方
也兴你畅游战地
为何未及时地出生在1874
挽著你的手臂彻夜逃避
漫天烽火失散在同年代中
仍可同生共死
PS：本文参加楼诚ONLY并通贩哒~，先做个随文印调，以免末末抽打我（祈祷不窗）~愿意参加的请按格式：“《M的画像》/常用ID/1本/通知邮箱/通贩OR场取”私信给我统计，谢谢么么哒~
PPS：歌是陈奕迅《1874》，画的原理也是自己编的，不得不得说一下别当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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