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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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巴黎茶花遗事(115)梦醒时分


图来自网络


目录及说明


十几岁的小女生,个子不过到他胸口,明明男孩子气的很,却极是粘他;初至豆寇年华,就含羞带怯的向他表白,拿来的绣帕下藏着她扎的伤痕累累的手指;得知两家世仇,她又是多么伤心的在他怀中痛哭,感叹命运不公;后来罗衣轻解的佳人带着满心的爱恋,如飞蛾扑火般献身于他,将初恋书写的无比美好……

明楼怀抱着她,就像怀抱着十几岁的小女孩般小心,满心欢喜的看着怀中的少女长大成人,变的美艳无比,伸手反拥于他。

“师哥……”翦水瞳眸里倒映的都是他的身影。

“曼春……”他笑着回应,想要亲吻于她,手臂却突然一紧。

斑斓的色带缠上了他的手臂,他再一抬头,眼前的美女的长发中钻出无数张大嘴巴的毒蛇,一边相互撕咬一边向他扑来。

他看见她身后血与火交织在一起,烧炙着一派和平的景象,被火焰毒蛇袭击的人们一旦被捕捉就会被撕裂……长蛇叼着一个个人头在半空中僵化为树枝,死不瞑目的人头下露出森森白骨,喷洒的热血落在他的身上。

明楼低下头,发现自己又穿上了苏珊的长裙,而深陷于血色的森林里无法脱逃……蛇发的美人在血祭与烈焰中捉住他,赐予他死亡之吻。

涂着丹寇的手指撕掉他的衣衫,红唇中洁白的牙齿一口咬住他的咽喉,然后将他一点点的生吞活剥……

“师哥,你真的好甜。”她撕开他的肚腹,又从他的胸膛里取出他的心一口口的啃咬着:“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心。”

明楼的身体躺在血泊之中,头侧被悬挂在长蛇变成的树枝上,他看着曼春一步步走进明家大宅,走向大姐,像折断那些小鸟的颈骨一样用双手捏断了大姐的脖子,一双利爪刺进了大姐的胸膛……而大姐的眼睛却看着他,嘴微张着,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明楼……明楼……”

蛇发的美人将双手从明镜身体里抽出,一边舔着那些血液一边对明楼说道:“看,她死了,我可以嫁入明家了。”

“……不……住手。”

“师哥,你还在意什么?我把它们都毁掉,你就是我的了。”蛇发的美人笑的血腥而美丽,推开虚空之门,如猛龙入海般一头扎了进去,而前方是巴黎的景色……

阿诚开着车,载着明堂和明台,丝毫不知道危险的降临……

“曼春,住手,曼春……”明楼痛苦的低语着,却无法阻止。

在惨叫与鲜血中,他万般绝望的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一个个被屠杀,然后被一个个的扔在自己面前……

痛苦的闭上眼,他发现自己再无法直视那个曾真心相爱过的女人……

“大哥……”绝望之中,一身微弱的呼唤让他回过神。

他抬头,看着阿诚身负重伤,在一片血色中向他走来……

“阿诚?”

“大哥,没事了……”阿诚伸手将明楼的头从树枝上摘下安放回身躯之上,然后抚过他的满身伤痕,抚过之处,那些伤痕从他的身上转移到阿诚的身上。

“没事了。”他将明楼的头颅安放于膝上:“大哥,没事了……”

明楼却看到阿诚身上的血越流越多……

“阿诚!”明楼大叫一声,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凝神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

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明楼坐起,伸手习惯性的想拿床头的咖啡喝,却发现并无一物。是了,这不是在家里,阿诚也不在他身边。

他略平息了下气息,不经意间又浮现出恶梦里的景象。

“不,阿诚在巴黎,他们都在巴黎,平安无事。”是的,他们不在这危险的上海,都在安全的巴黎。

明楼下楼给自己倒了水喝,略平息了一下心境,想着应该用自己蓝衣社的势力,为明家护佑一二才是,而曼春……他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被列为自己需要提防的人……

他拉开窗帘,发现窗外还是漆黑一片,明亮的窗户上映出自己的倒影,一如梦中般苍白。

“阿诚……”轻声念叨那名字,明楼闭了闭眼睛……回想起离开前的种种,一时怅然,他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再去爱一次,唯一可以明白的便是……无论何种身份,他恐怕都放不下阿诚了。

明楼梦醒时分,巴黎正是白天,从巴黎开出的列车停在一个小站上,阿诚倦靠在包厢里,眺望着窗外静的景色,一手按在胸前,那里正藏着明堂给的情报。

“先生,买烟么?”一个贩烟的孩子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小小的脸蛋乌漆抹黑的,胸前挂个重重的木盒子,摆着几盒烟。

阿诚有些发怔,他想起明堂对他讲的那人的故事,也是在火车站里,上车兜售香烟的孩子,有着一张肖似自家弟弟的脸,他路过时总会遇上,觉得是缘份,直到某次他从冬天的塞纳河里把那个孩子救回来。

“那是个被帮派控制的孩子,因为不想当贼又不服管,被打了一顿扔到河里,被救上来的时候半条命都去了,却硬是活了下来。”那时明堂不无唏嘘道:“我救了他,想着命硬好养,就当养着玩,一眨眼也大了,谁知道他不愿意学音乐,却硬是要加入共产国际,出奇不意的扮成交际花,也完成了不少任务,本来让他去接近明楼,也是有些想法,因为……那两人长大了也是那么相似,我总想着,未来会是一出双城记为我们唱一出奇谋,谁又知道他会牺牲……却是明楼唱了这出双城记。”

阿诚定定的看着那孩子,直看得对方缩回了门外,才笑了笑,掏出钱包:“我买一包。”

阿诚买了烟给自己点上一枝,其实这烟并不好抽,远不及平日家里有的,只是此时取来抽,很解愁……这一路上,为了送这情报已经牺牲了太多人了,不但是自己人,还是蓝衣社……足见争夺之激烈,阿诚也是知道明堂的想法,情报虽假,框架却是真的,只是这假的情报在真框架下,更会令各大势力因利益而被离间,所以非牺牲不得以取信,而他,就是这情报的最后一棒……

火车慢慢的开动起来,阿诚听到包厢外传来吵杂声,心下暗叹真是追的紧。于是他起身掏出枪来,准备应敌,而一推门却看到那个贩烟的孩子正缩在包厢外的转角里避寒风。

是啊,天冷了,总感觉要下雪……阿诚抬头看了一眼,如果他往前走,这孩子会在枪战范围中吧?他叹了一声,脱了外套给那孩子盖上。

“先生?”

“送你了。”阿诚反手藏起枪,转身离开:“一会儿,要快点跑啊。”

“啊?先生?”孩子抱着还带着大人体温的衣服茫然不知所措。

阿诚没有慢下脚步,因为身后来追踪的脚步声们越来越近,而他也开始跑起来,在狭窄的过道里,奔向火车的末尾。

他早就探过了,最后一节,最惊险也最合适争夺,而这一段火车,将路过一段桥,桥下有河道,冬季也不会枯水。

是的,他会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一切,同样,他也会为了大哥不惜一切……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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