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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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巴黎茶花遗事(42)雪之伍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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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下:本章或许会令人有所不适?……怕血腥的不要看


王天风披着外套,站在窗前仰望阴沉沉的天空,大约是要下雪了,他浑身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帮派里熟悉的兄弟给他弄了点吗啡,但他并不想用,宁可让自己更痛一点,来保持清醒。

从上到下都知道他立了大功,羡慕的嫉妒的不少,就是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他开心的。是的,在巴黎,他没有家人……而朋友,也不是什么都能说。请了几个一起从上海来的同事吃饭,吃的不再是中国餐馆,而是正式的法国大餐,在一片不知真假的道喜声中,他内心反而空落落的。

这时他很后悔,如果没有听明楼的话逼玛格丽特表态,他是不是还可以去找她,为这事一起干一杯……好像不请明楼也不好,还有阿诚那个小东西。

其实他很想得意的对明楼说,我抓到了大鱼,也算救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不要成天用鼻孔同我说话?

当然,他什么都能说,一句也……

“王天风,你怎么在这里吹风?上面找你呢?”

“找我?”王天风有些好奇,但还是去了。

走进上峰的办公室,他意外的发现那位久不露面的帮派大佬也在。

“报告长官,王天风报道。”

“哦,这就是你的得力下属啊,个子小小,人挺精神的嘛。”

“看着小而已,办事靠谱,不然我千里迢迢从上海带他来干嘛。”

两人相互客套了几句,作为被围观方,王天风有点不自在,主动请示道:“请问长官,找我有什么事。”

“是有个任务,你坐下先。”手指了指墙壁边的一组沙发,上峰一边同那大佬聊起来:“这事,说来说去还要靠他。”

“这……合适么?我看王小兄弟到是个斯文人。”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可不知道在上海,他们都叫他什么。”

“哦,叫什么?”

“王疯子,哈哈哈哈。那帮学生,无论骨头有多硬,就没有一个不折在他手上的。”

在讲他以前的事么,王天风不自在的低了低头。

“下手够狠么?这可不是学生,我手下哪些老人也拿他没办法。”大佬似乎依然有所犹豫。

上峰只是一笑,提声道:“王天风,你抓回来的那个人,死活不开口,你有什么办法么?”

果然是那小子的事,王天风犹豫道:“我记得已经抓回来三四天了。他受了枪伤……”帮派里应该不会有人替他治伤的,这几天下来居然还不死,命真够硬的。

“这你不要管,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把握从他嘴里掏出东西来?”

“……”王天风想了想:“长官,不管人怎么样,只要让他开口就好么?”

大佬听得眉毛一挑,这到是个狠角色。

“这个当然。”上峰给大佬递了个眼色:“相信你也没有意见吧。”

“这小子杀了我多少弟兄,这就是你说他可能是赤化分子,不然我早干掉他了。”大手一挥,大佬朝王天风道:“王小兄弟是吧,随便你怎么样,死了都没事,你就放心大胆的干。”

“既然长官这么说,我就试试了。”王天风有几分腼腆的笑笑。

“对了,我想办法把明家大少爷请来了蓝衣社的沙龙,到时你把人带去让他看看,试探试探有没有反应。”

王天风心下一沉,上峰还在怀疑明楼么:“明楼养尊处优,有些血腥的事……”

上峰冷笑几声:“这大少爷啊,对他客气也客气够了,不树树威风,他还当我们蓝衣社是软脚虾呢,你别怕,我就是要让他认识认识我们是什么人。有些人不为金钱所动,但没多少人不为权势所动的,让他见识我们翻云覆雨的手段,说不定反而有用。”

“是,我会安排。”王天风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了。


天气阴沉沉的,明楼总觉得还要下雪,故而心情也阴沉沉的,原本讲好要带阿诚出门的,现在都泡汤了。而且“房东”明堂也结束了失踪状态,居然跑到公寓里来和他们过三人生活,又占地方又妨碍视觉,还时不时的和他抢着逗阿诚玩,搞的他心情更差了。

下午没课提前回家,明楼和明堂坐在小客厅里闷头喝咖啡,明堂怕热,硬是把壁炉熄了,弄得明楼一派人生无趣的样子,连留声机都懒得放。

正无聊着,管家约翰拿来了一份请柬给明楼。

“送给我的?”明楼翻转着手里的请柬,他记得这位同学,家世不差,也是个难得上进的,平时很有些想法,时常会组织些学生活动。

但是两人相交不多,他不太明白自己被邀请的意思。

“出去走走没什么不好。”明堂坐在靠近阳台的椅子里晒太阳看报纸:“在巴黎连沙龙也没去玩过,回去丢不丢人啊,去去去,带着阿诚一起。”

明楼微微一笑:“大哥……想我去?”

明堂不自在道:“你又不是不明白,请你十之八九就是为了多叫些女同学去,你要是不去,女同学们生气了,你们就结梁子了。要是你去了,等于是给他极大的人情。去吧,出门在外别乱得罪人。”

“大哥说的很有经验嘛。”

“切,看你说的,谁没年轻过?”明堂拿着手边一个扁平酒壶,喝了口酒。

“……大哥有心事?天还亮着就喝酒?”

管家约翰走了过来:“那是新送到巴黎的样品,明堂先生是在试口味。”

明楼立刻咋舌:“大哥,你这生意,不但是香水,连酒也要沾么?这酒,可是大生意。”他挤眉弄眼了一番:“大哥可是发大财了啊,为了祝贺,是不是应该给我涨些零钱?”

“你小子,用得着这么多钱么?”明堂笑骂了一句:“这事还没个准头,对了,你同学里有没有家长有这方面路子的,如果有,想办法帮我搭个线。”

明楼伸出手:“那我的好处费呢?”

“少不得你的。”明堂道:“你准备准备,穿的体面一点,不要丢明家的脸。”

明楼别有深意的笑笑,站起身将请柬交给管家:“我记得阿诚有套新的小西装?给他准备一下吧。我下楼看看,去的时候,应该有件小礼物比较合适。”

明楼离开后,明堂的脸色黑了下来:“你确定他真的在哪里么?”

“调查下来是这样的。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说什么。”约翰走到他身边:“我们的人进不去,你也知道,只有他和贵婉在跟帮派的线,贵婉一直在做后勤支撑,没有进去的身份。”

明堂摇摇手:“我知道他,他就是……也不会开口的。”

“明先生……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不可能。”明堂打断他,抹了把脸:“明楼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万一暴露了,我们这条线会全部……我冒不起这个险哪。”

约翰似乎有些不忍:“难道就看着他……牺牲?”

“你以为我想……他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明堂闭上眼睛:“当年救了他就该把他送走,好过现在……就是我心软,就是听他求了几句……”如果不是因为这孩子与明楼有几分相似,让他犹豫了……如果当初救下来就送走……也不会有今天这事了吧。

约翰安慰道:“他是一个有信仰的成年人,这次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他一直很机灵,也很幸运,我们应该相信他。”

“……还是先想想办法吧。”明堂挥了挥手:“你来接送明楼和阿诚,我看看能不能弄个人进去救他。”

“好的,我会安排的。”管家约翰退出去,为他合上了门。

明堂握紧了拳头,暗自咬牙:“臭小子,可千万别有事啊。”


“说了么?”

“没说。”

“啧,骨头真硬,挺得下去么?”

“他明里暗里干掉我们多少人?老大根本不会让他活着,现在不过是想从他嘴里挖点东西出来。”

地牢看守们的对话在阴森森的楼道里回荡,一字不差的落进王天风耳朵里。他走下陡峭的窄梯,看到了地牢前站的七歪八扭的两个人。

“嘿,这样的硬骨头到是少见,上一回……有好多年了吧,有个小鬼死活不服管,惹得老大不开心,怎么打也打不听,也是这样揍了好几天就是不开口。”上了年纪、满口黄牙的看守回忆着。

“后来呢?”

“也没什么后来,一个小鬼值几个钱?老大不耐烦了,直接从那边扔下去了。还省得套个麻袋。”他指指天花板:“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选这楼作大本营么?因为这楼的窗户都沿着河,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从窗户里丢出去……就老大那房间,窗户为什么这么大?方便扔人呗……据说前任老大就是……”

“那……这个最后也……”

“这个么,听说是藏在这里审的赤化分子。我看至少要套麻袋绑石块,不过下去的是整个人还是大卸八块的,就不知道了。”

听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看前方,突然看到了王天风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吓的叫了出来。

好吵。王天风上前一抬手,扣住了他的咽喉。右手在唇前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看了看阴暗的牢门,问满口黄牙的看守:“里面空着么?上面叫我来看看……”

“唉哟,是您哪,都空着,我们就盼着您来撬开他的嘴巴呢……喂,你小子快闭嘴,这可是蓝衣社的人。”对方阻止了还要尖叫的同伴,顺带捧了王天风一把。

“开门吧,让我进去。”王天风懒得应付这些只能当看守的小人物,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

门很快就打开了,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传来,连看守也忍不住皱眉,到是王天风,仿佛习惯一样,面不改色就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很高的地牢,为了防止脱逃,只有三米高的地方开了个小铁窗,呼呼的往里刮着寒风……

真是阴冷的刺骨,王天风裹了裹外套,抬头看了看从小窗里飘扬进来的细雪,真不注意,原来已经下雪了么?

“是你啊……”低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王天风低头看看那个被铁链锁住的人,几乎有点认不出他。

面目全非,他只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同时觉得此行任务更困难了一分,看来那大佬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毕竟被打成这样还不开口,这人也没有开口的必要。

“看来他们招待你招待的不错。”王天风在他身边蹲下,伸手顺着他吊起的手臂开始摸。

手指被扭的七零八落,还有鞭打、烙铁、断锁骨,不直接要他命的方式,几乎都用遍了,在这种设备不足的环境下,就是他估计也只能做到如此。

“托你的福。”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

手顺着被抽成布条的衬衫向下,好几处都被挖了小块肉下来,变成一个个血洞,大约是那些混混最恶毒的手段了,但是在他看来,顶多恐怖,其实……并不管用。

手滑到他肋下,王天风将手放在他的枪伤处,那里有几道纱布,算是包扎,实则顶多止个血。

“你要是再不说,就要轮到我招待你了。”王天风道:“我和他们可不一样。”

“……给我喝点水。”轻轻的声音传来。

王天风没有从角落里拿水杯,而是从怀里拿出一个扁扁的酒壶打开,凑到他面前。

染血的卷发粘在脸上,青年原本俊俏清秀的模样已经不见了,只拿肿起的面颊贴了贴酒壶:“是什么?”

“伏特加,好不容易弄到的,便宜你了。”

“好东西。”凑上去喝了好几口,青年的嗓子更加低哑了,让王天风有种耳熟的感觉。

“现在,可以说了么?”

“说啊。”

“……不是你要说。”

“我早就想和你说了。”

“那就说啊!”

“对啊,说啊!”

“你……”

“不是你要我说么?”青年咧开被敲落好几颗牙齿的嘴巴:“那我就告诉你……王天风,你真他妈的是个冷血的混蛋!”

王天风一手拎起他的衣领:“你小子,是存心找死么?”

“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王天风冷冷一笑:“看来你真想试试什么叫生不如死。”他伸手扯掉了他腰上的绷带,手指按了上去:“听说他们还没给你取子弹,这可不好,得坏血病了怎么办?你想一块块烂掉么?”

青年痛的弹了一下,王天风立刻整个人骑了上去,将对方牢牢压住了对方,弄破血痂,将手指伸到他伤口里绞动着:“在哪里呢?子弹留在里面可不好。”

青年咬紧的牙关发出咯吱声,挣扎了几下,却因为伤势过重,无法将王天风掀下来……

“你什么时候说,我什么时候就停。”一手按在他受伤的锁骨上,王天风冷声道:“你说是你先说,还是我先找到?”

青年不断的扭动着,不是要反抗,只是单纯的想逃避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个布满痛觉神经的空洞一样,正被人一点点的挖开,那是近似被空手开肠破肚的恐怖与痛楚,而过程又是如此漫长。

直到他在第一轮折磨中昏厥过去,王天风才慢慢抽出手指,取出那颗早就被他摸到的扭曲弹头。

把带着血肉的弹头扔在地上,王天风在角落里的水桶里洗了下手,然后提起水桶把青年泼醒。

“来……我们继续……如果不说,就叫给我听吧。”


明楼和阿诚下了车,两人穿着明堂买的亲子款藏青呢大衣,特别引人注意。

管家表示会在附近小店喝杯咖啡,到点再来接,就把车开走了。明楼抬头看了看这栋建在河边的这栋高楼,有点奇怪同学选的沙龙举办地真是差劲。

“看着真是阴森又晦气。”左右看了看,居然还有不少藏头藏脑的家伙……

“啊?”阿诚不明所以道。

“没什么,跟好哥哥就是了。”明楼走到门口敲开门,将请柬递了出去:“我叫明楼,来参加沙龙的。”


PS:QAQ人生弱到连饭也吃不下之时,作为一个吃货,我觉得真的病的不清,然而……肠道科医生表示查下来啥也没有,就是着凉了呀,这样吧开点药,吃几天白粥吧。消化科大夫很有节奏的讲,是什么事也没有呀,哦哦,肠科药开的不错,是我我也这么开!唔,这药开的有水平。(医生大叔你们医院走华山论剑风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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