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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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无间蛇影(22)春楼情碎



本章有虐……写在前面……免得有人误入以后揍我……QAQ


明楼小时候不止一次来过汪家大宅,但是他并不知道儿时玩闹的地方会变成这个样子。

阴暗潮湿的地下牢房里,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刑具上斑驳的痕迹是曾经不止一次的使用。明楼不知道谁在这里受过刑,能知道的不过是他与那些人多半是同路人。

他被绑在十字刑架上,只穿着单薄衫衬与长裤,双腕高高的铐在横架上。宛若受难者的姿态,却依然有着不卑不亢的态度。

“如果不是凡事都要讲证据,如师哥你这样的态度我已经可以列为反日嫌疑了。”汪曼春让人端了把欧式交椅放在行刑架前。

“所以我对76号的工作从来没有满意过……残杀、掳掠,工作却一点没有效率可言。”明楼轻轻摇了摇头。

汪曼春走到明楼面前,脱下皮手套,柔软的手掌顺着明楼的发鬓滑到下巴,她轻轻凑上去,亲吻着他嘴角与下巴的弧线。

“曼春,你要对我动手么?”明楼侧着头轻声问:“我没有你要的答案,但是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结果?”

“你觉得呢?”汪曼春抬手遣走手下,将嘴唇移到明楼颈间:“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一定……不是爱情。”明楼镇定道:“权力?”

“再猜?”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被红色的指甲剥下,湿濡的舌尖在锁骨上游移开。

“救命的……稻草?”明楼说完,低下头看停住动作的汪曼春:“你想活下去,不是正大光明的活下去,而是奴颜卑膝的活下去……”

“闭嘴!”汪曼春伸手扼住明楼的颈项:“你以为我想么?如果不是……不是你弟弟明台,不是那些反日分子,我也不会被逼成这样。”

“咳,谁逼了你,明台?你抓他是立功吧,反日分子?你抓他们不是为了升迁?或者你想说……逼你的是我?”明楼盯着她的眼睛:“不,曼春,逼着你走到今天是你自己……你残杀了多少人,来成全自己的末路啊。”

汪曼春收紧手掌:“胡说……只要从你身上拿到口供,我就不会有事!”

明楼向后仰起头躲避:“咳……今天你拿到了,明天呢?这个世界上有压迫就有反抗,只要还有一个中国人活着,反日分子就是杀不完的。”

汪曼春瞪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是……”

“一定是什么?军统?中共?”明楼笑了:“曼春,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中国人而已,只不过不想当亡国奴。我并不想我的同胞们,要像你这样奴颜卑膝的过下去……”

“我奴颜卑膝?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汪曼春怒极,从腰间抽出手枪指着明楼。

明楼摇了摇头:“曼春,就算我们不曾相爱,我也从小同你长大,你知道不知道,我回来以后,看着你这样……有多心痛?过去的你是个弱女子,却是个活的堂堂正正的大小姐,现在的你看似是个女强人,却活得没有一点尊严……你想过那些把你捧在掌心里养大的人有多伤心么?”

冰冷的枪口顶上明楼的额头,汪曼春怒道:“你有什么资格提他们?你以为我一直不说就真的不知道了么?杀我叔父的人是明台吧!他杀了我相依为命的亲人,你私会军统救他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么?”

明楼毫无惧色的反问:“那……又是谁害死了我的父母?让我们劳燕分飞?你要说……是我的大姐明镜么?明台替我父母报仇雪恨,我不该救他么?”

汪曼春梗住了,这是一笔算不清的帐,这就是世仇,这就是命债,这就是揭不过的恩怨……这是她自己少女时代以来,第一次再度回首两人的关系:他们是两小无猜的情人没错,但更是势不两立的仇人。

“他……他连你都想杀……”汪曼春收回枪,无力的反驳。

明楼咳了几声:“他还小,不明白我为什么来做这个千人指万人骂的汉奸,他恨我毁了明家人的风骨,而我……若我不做这个位置,谁又来顾这片焦土上的百姓?两国争战,黎民何辜?曼春, 我不是你,我看不得这么多无辜的人去死。”他挺起胸膛:“有人弃医从政,为救国运人心;我学经济,是为救国计民生。”

汪曼春的目光变的森冷:“从你回来开始,在你眼里,我就已经是刽子手、是走狗、是恶魔了吧……”

明楼静静看着她:“我只知道……从我回来以后,再也没见过以前的汪曼春,你杀人如麻、一身血腥味,不再是那个会为了别人的幸福而快乐,为了别人的苦难而伤心的善良姑娘了。过去的你,连蝴蝶都不会去伤害,如今……却可以拿人做枪靶!”

“小鸟……”汪曼春喃喃自语:“一开始是小鸟,不怎么难……然后是小鸭子、小兔子……小猫挺不好弄的……但是没有野狗和豺狼难……最后练手的是杀人犯,他们无恶不作,杀了也无所谓……杀太多了,人就和畜生一样,善良又怎么样,恶毒又怎么样,一死……就是块烂肉。”她突然看向明楼:“包括你……师哥。”她恶毒地一字一顿道“你也不是……不可以死!”

明楼突然想起了和死去的王天风的对话,开口道:“我可以死,但是我死了,你名单上下一个名字又是谁?下下一个名字又是谁?总有一日,你会把自己写上去的,曼春。”

“那……也无所谓了。”汪曼春从口袋里掏出自白剂展示给明楼看:“汪主席和周先生说不能让新政府要员有损,所以我本来想给你用这个,可能,有阶段脑子会不太舒服,但是师哥你今天这么说,我又改主意了。”

她一松手,自白剂的药瓶掉在了地下,摔成了碎片。汪曼春给自己换了一双医用手套:“师哥你经济搞的不错,特务委员会却无功无过,不知你是否了解过德国人的手段?”

从房间不起眼的角落里,汪曼春推了一辆小车过来:“德国人用犹太人学到了不少东西,特高课就有过两国刑讯技术的交流,也包括各国会采用的手法,76号在你眼里不值一提,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建树,比如那些丝毫无损,却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这一刻,明楼面对的不再是故人,而是危险的敌手,他依然不惧反笑:“那便领教一下吧,汪处长这么多年来,到底用什么手段,镇得住76号上下。”

小车上的白布被揭开,露出一排别在布上的长针,既不是打针的针头,也不是用来扎明台手指的短针……那是一排银光闪烁,根根长达三四十厘米的钢针。

汪曼春捏住一根抽了出来:“德国进口,锋利无比,可以扎穿同样厚度的纸张却不费什么力,最重要的是……卫生安全。”

她走到明楼面前,一边伸手解开他的衫衬一边道:“我曾经在一个女人身上用过这个,用了不到五分之一的量,她就受不了招了,师哥,你说你能挺多久?”

衫衬被解开,露出明楼光洁的胸膛,汪曼春的手指划过那片曾经朝思暮想的肌肤:“说来你大约不相信,我也学过医,不过是解剖人体,学怎么用工具刑讯别人才痛苦……”

语毕,针尖突然刺入了明楼的肋下,汪曼春捏着长长的针,一点一点的扎进去,直到针尖透过皮肤再度破出。

手铐和行刑架相互撞击着,明楼几乎无法形容这种被刺穿的痛苦,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别咬牙啊师哥,真的会咬碎的,我见过。”汪曼春一边说,然后抽出第二根针:“你们这样的人都很伟大,一个个把自己当作殉道者,所以我也尊重你们,让你领受应有的待遇。”她抬起手,就像抬手摘下一支玫瑰花般,用那根针狠狠的刺穿了明楼的手掌,将之钉在行刑架上。

鲜血慢慢的顺着钢针流了下来,汪曼春用询问菜式是否可口的语气问:“中空钢针,相当尖端的东西,少见吧。”

明楼的身体抖的行刑架都在吱吱作响,他却硬咬着牙,不吭一声。

“啊……我忘记说了。”汪曼春顿下身,掀起明楼的裤管,露出被锁链铐在刑架上的赤足:“一般女人比男人更耐痛,所以为了对付女人,76号研究了一下人体神经末梢集结的地方,中医叫这个穴位,比如这里……”她又抽了一根针,刺进了明楼的脚背:“太冲穴。”

就像遭遇了电刑一样,明楼发出来自本能的悲鸣,控制不住的叫了出来,那种痛苦,居然让他晕过去一瞬间。

汪曼春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穴位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痛苦不会因为扎进去而停止,你会一直一直这样痛下去,反复的昏厥再醒来。”

明楼闭了闭眼晴,心里想的却是王天风一死,还真没有人去研究怎么对付这种刑讯手法了。他试图如以前一样,让精神与肉体分离,但是越来越敏锐的触觉却刺激着他的肉体。

“这个穴位痛苦,但是对身体很好,你的精神会越来越好,感观越来越敏锐。”汪曼春又拿了一根针,轻轻划过明楼胸口的皮肤,看到隐约的痕迹不由的停下来,伸手摸过那道痕迹:“狐狸总要露出马脚,师哥,你说你一个学者,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刀伤?”

明楼的牙床抖动的厉害,连话也不能说的很利索,但他依旧开口:“滑雪……瑞士滑雪,总……有……意外。”

汪曼春皱眉,把脸凑到明楼跟前:“师哥,你总是有这么多借口。”手上,又一根钢针慢慢的被推进明楼的身体,直到钢针刺在他的肋骨上。

汪曼春睁着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睛道:“在你成为一只刺猬前,我不会问你任何问题,我要你求着我……说出一切。”


“大哥!”阿诚从睡梦中惊醒,冷不丁的出了一身冷汗,心脏也跳个不停。他起床倒了口水喝,内心却无法平静下来,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怎么了。这不就是个恶梦么?醒了就应该没事了,大哥好好的啊,昨天晚上还一起行动,还参加了舞会……

用力捶了胸口几下,阿诚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他坐在床边,把脸埋在手里……明台、大哥的事,都不能再拖了,明天就让夜莺快点行动吧。


PS:是的,皮肤没有消过毒,曼春医科没毕业。

PPS:话说,我这么写,真的不会被人扎小人么?虽然这个是早定好的,但是写起来还是好担心被砍……当然这篇文看的人不多,被扎小人的概率要小……当然我还要申辩一下,我不是为了要写这个才写这个的,一方面是让明楼头发也不少一根的活下去,另一方面是……我所知道的落到76号手里的酷刑,没有一个是比这个伤害小的。我还想明楼全须全尾的耍帅……楼诚还没有写肉呢……要是重伤了不能干坏事了,我要这样连夜写到什么时候去?对吧……所以求不揍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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