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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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无间蛇影(12)俯首就擒

寒风呼啸而过,明楼开门下车,以欣赏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才上前拉住汪曼春的手,笑如春风:“今天穿的真漂亮,是要去哪里么?”

“公干而已,师哥也打扮的很得体,是不是也要去什么地方。”

“有些私事……唔,曼春,你带的人么?让他们把关卡让开,让我过去吧。”明楼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特高课会参与这次行动,对谁也不能放过。”汪曼春望着明楼:“师哥当然不一样,不过……师哥,你去哪里啊。”

明楼向关卡瞧了瞧,把她拉到远离这里的路边:“我去周公馆……找周先生。事关机密,你可不要说出去。”

“上海滩还有76号和特高课不能知道的机密么?”汪曼春嫣然一笑:“连我也不能说么?”

明楼为难道:“曼春……唔……”

汪曼春的手紧紧的抓住明楼的胳膊,一字一句道:“今天晚上,我在烟花间抓军统特务,逃了三个,却抓住了一条大鱼,那条大鱼告诉我……其中有一个,胳膊被人打伤了……就在这个位置。”

明楼的脸色冷了下来:“曼春……你在怀疑我么?”

“我最想看到的是你和这一切都毫不相干,什么脏水都泼不到你身上。”汪曼春的手越发用力了:“但是,那个受伤的人真的不是你么?你……敢不敢脱掉外衣让我看看?”

“你这样……你这样……”明楼用手指着汪曼春,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样不是在为难我么曼春。”

“不为难!只要你不是那个人,有什么可担心的?”汪曼春抓着明楼的手用力摇了摇:“你告诉我,你没有去烟花间,被打伤的人也不是你!”

明楼紧张的扶了扶眼镜:“你小点声,你听我说……我去是为了明台……”他左右看了看:“军统内部文件,有关于他们绑架明台的事实,我需要这个,去帮他脱罪。”

汪曼春突然松开了他,退后了两步:“你身为新政府要员,私会军统特务?”

明楼着急的解释道:“我也不想的,但是大姐逼的我这么紧……”

“这事如果被特高课知道,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原因,都会被抓起来!”

明楼上前一步拉住她,勉强的挤出笑容:“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是师哥就求你这一次,收手吧。”

汪曼春怔了怔:“收手?”

明楼点了点头:“放我走,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你会帮我的对不对?曼春?”

汪曼春闭了闭眼睛,突然投入明楼的怀中:“师哥……和我走吧,日本人不会放过你的。”

“曼春?”

汪曼春把脸埋在他怀中:“特高课已经知道了,你逃不过去的,唯今之计,只有你和我一起逃走……”她抬起头看着明楼:“别管明家了,别管明台了,救救你自己好不好?我有特别通行证,我们可以出上海,可以出国,我们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

明楼凝视着怀里的女子,想起十六岁的她,如果自己没有离去,她是不是……

“曼春……”他用最轻柔的语调叫着她的名字,像看透了孩子的小把戏一样看着她,就如从小到大她每次犯错一样,宠溺而无奈的责备着:“别骗我了……你在这里设卡,是不是在等我?”

“这本来……就不是去周公馆的路……师哥,骗我的是你吧。”

“曼春,我是避嫌故意绕路而行。”明楼笑了笑。

“这些话骗不了日本人,也骗不了我……”汪曼春靠他怀里,感受着寒夜里舒适而温暖的体温,远远看去,两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放下一切跟我远走高飞,只要你别再因为明家、因为权谋而抛弃我,我也可以放弃一切。我求求你……别再抛弃我了好不好?”汪曼春轻声的祈求着。

“曼春……离开你是我不对……但是……”明楼的手慢慢的上移,接近她的颈项。

“师哥……”汪曼春突然推开他,笑的嘲讽又悲凉。她一边倒退,一边亮出一只信封:“明台的救命信?”

“你……”明楼摸了摸胸前,才发现衣袋里的信封被偷走了。

汪曼春挥了挥手,手下立刻赶过来,团团围住了明楼。呆在人墙之后,汪曼春好整以暇的撕开了信封,倒出信纸。一个灰朴朴的小小柱状物也同时掉在她的手心里。

“明台的救命稻草是假……这个密码本才是真的吧?”

“你在胡说什么?你疯了么曼春?什么密码本?”

汪曼春展开文件扫了一眼,当着明楼的面,从小拎包里掏出打火机,将那页纸瞬间烧去。

“汪曼春!”明楼几步冲上去,又被人墙拦了下来。

汪曼春站在人群外远远瞧着他愤怒的模样:“我就知道……师哥你……永远无法像我爱你那样……爱我。”

一名手下急步走到她身边:“汪处长,特高课的藤田长官到了。”

“好,过一会儿,要小心的将明长官移交给特高课,如果他出了半点差池,我唯你是问。”

“是。”

 

凌晨,鸟还没叫,梁仲春卧室的电话铃就响了。小老婆不耐烦的用力踢了他两脚:“死鬼,快去接电话。”

睡的昏昏沉沉的梁仲春,迷迷糊糊的接过了电话,一句一叹道:“谁啊?这天还没亮呢……就不许人睡个安生觉呢……”

“睡你头个睡,出大事了知道不知道?”电话那端传来阿诚没好气的声音。

“什么大事啊?天塌了?国民党打回来了?日本人把汪主席踹了?”

“唉!都不是!汪曼春带着特高课把明长官给抓了!”

“扑通”一声,梁仲春连人带电话摔在了地板上:“唉唷喂我的亲娘啊,这是闹哪出啊!小情人儿吵架至于么?这还闹到特高课了啊?她汪曼春当藤田芳政是包青天,要斩陈世美呢这是?明长官这是包了小蜜啊她这么大火气?”

电话那头阿诚差点没这堆不着边际的话气晕:“什么乱七八糟的!明长官晚上去了烟花间后回了次家,后来怕被他姐发现又连夜走了,这不到半路上就被截走了嘛!我在汪曼春那边的内线告诉我说……这事和第三战区密码本有关。”

前半段梁仲春还歪着嘴直乐,感叹原来明楼也是会去烟花间的男人啊,后半段就笑不出来了:“密码本?那不是明台那里才搜出一个?”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你现在快准备一下,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好有下一步计较。”阿诚的语气相当急促。

听到这里,梁仲春乐了:“哟,阿诚,你这是在求我办事啊。”

“什么求你,明楼没好果子吃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今天她汪曼春敢动明楼,明天还在乎你一条烂命?”阿诚破口大骂道:“你也长长心吧,快弄明白出了什么事,我们好有对策!”

梁仲春听的慌了神,立刻从地板上站起来:“唉……唉……我立刻就去,你先呆在明家,等我消息啊!”

阿诚挂上电话,明家漆黑一片的大厅又重归宁静。他深呼吸了一下,想到夜莺方才冒险透露过来的消息,忍不住为明楼捏了把冷汗。谁都不会料到,王天风居然出此损招!

于此同时,日本陆军医院手术室外,藤田芳政与汪曼春正站在走廊上私下交谈。

“汪处长,你确定抓到的这个人是毒蜂?”

“军统转变分子不少,几经核对,他的确是。”汪曼春已换了一身正装,一脸严肃的向藤田芳政汇报。

“他为什么来上海?”

“一是为了恢复吴淞口被炸的走私线,二是为了第三战区密码本而来。”

“密码本?”

汪曼春将手中的密码本递了过去:“正如我们所料,明台只是个诱饵,他从银行拿走的那份密码本只想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王天风交给明楼的那份才是真正的密码本,因为我们查的太严,他们冒险想通过明楼走。而明楼,正是潜藏在新政府内的军统高级间谍‘毒蛇’。”

 藤田芳政接过密码本,有些不解:“可是……毒蛇为什么要杀毒蜂?”

汪曼春道:“积怨已久,王天风让明楼的弟弟当诱饵,影响了明楼的身份,又要他冒险转交密码本,明楼与他一言不合,就开了枪,似乎是有意要灭口。”

“这……密码本难道不重要?他们竟然内哄了起来?”

汪曼春浅浅一笑:“藤田长官应该听说,军统内部派别林立,明楼潜伏之前,曾是戴笠面前的红人,如今却是常在戴笠那边的王天风得宠,加之军统走私线的事,积怨之深,恐怕还在对新政府与帝国的怨气之上。”

“哈……这就是中国人。”藤田芳政摇了摇头:“一盘散沙,难以想像明楼这样的聪明人,也会为了这样的事而暴露。”

“本来……是不会的。”汪曼春趁机表功道:“世人都知道灯下黑,明台如此情形,我们都不会怀疑明楼,然而……从明楼回来我就觉得他不对劲,所以我找机会让他身边的阿诚作了我的内应。”

“阿诚?”

“明楼的贴身秘书,之前曾为南田科长所用,南田科长玉碎之后,我找机会接触了他。之前也是他,在手表一事上暴露了明台的问题。后来,他与孤狼同时透露了明楼有秘密会见一事。王天风非常狡猾,换了几个地点,孤狼失手了,阿诚跟着明楼,把最终地点暴露了出来。”

藤田芳政挑眉:“这个人可靠么?”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不甘心一直做秘书。现在与明楼是不可靠了,与钱来说……却是非常可靠。”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特务头子,藤田芳政却不以为意:“这也就是说,谁的钱都可以打动他喽?”

“属下自然还有办法监控他,请长官放心。”

闻言,藤田芳政满意的点点头:“汪处长,双毒落网,如今我对你的评价,大约可令洋子含笑九泉了。日后76号……”

“谢长官提拔!”汪曼春立正答谢。

藤田芳政老谋深算的笑笑:“先不急,等毒蜂醒了,我希望知道更多关于军统的情报。被自己人所害,我想他会倒向我们……明楼么……”

“我一定严加盘问,挖出军统上海组!”汪曼春一本正经的保证道。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藤田芳政摇了摇手:“如此高级别的间谍,对于新政府的影响超过你我想像。你要立刻封锁一切消息,只说他生病住院,此事我还要与周佛海先生详加交流。”

汪曼春楞了一会儿,突然道:“可否将明楼交给我?”

藤田芳政挑眉:“汪处长的意思是……”

“长官,我和他虽然有些过往,但是我时刻记得当以新政府与帝国的安全为重,这一点我相信您已经能信任我了。另一方面,明楼身居高位,如果住院,探访者将络绎不绝,不如说他在我家中修养更能……取信于人。”汪曼春眼神略有闪烁,补充道:“属下绝无私心。”

藤田芳政想到梁仲春关于汪曼春对明楼占有欲的解释,不禁哑然失笑:“汪处长,我以为今时今日,你就算有所私心,只要与大事无妨,也是可以的。”

“长官的意思是?”汪曼春喜上楣梢,却仍恭敬的低着头。

“明楼的处置权归你负责,我只要他身上的情报就好。”藤田芳政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件事希望你注意。”

大喜过望的汪曼春应道:“请长官吩咐!”

藤田芳政举起手中的密码本:“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拥有过它,我希望它能顺利的被护送到达敌方那里,明白么?”

汪曼春看着密码本,作晃然大悟状:“藤田长官之智谋,令属下望尘莫及。”

 

当阿诚从梁仲春处得到可靠信息时,已是当天晚上,他既不知道明楼的下落,也不知道明台的安危。虽然梁仲春劝过他,他还是孤身一人回到办公室,如往常一样代替明楼处理工作,隐藏形迹,汪曼春自昨晚后就没有联系过他,对此他还是有些不安。直到梁仲春来了,他才算有个商量的对象。

“怎么会这样?”阿诚道:“原来她要我说出明长官的去处是……”

“什么?是你把明楼的消息说出去的?”梁仲春气不打一处来:“糊涂啊你,汪曼春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出卖明楼?明楼不过是骂你断了你财路……”

“我……我怎么了?抢人生意如杀人父母好么?!”阿诚嘴硬道:“汪曼春口口声声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我怎么知道……”

梁仲春用拐杖敲了敲地板:“你就不知道因爱生恨么?女人这种生物啊……”

“行了行了,快想想办法吧。”阿诚抓抓头:“当时,他说他出去是为了救明台……”

“明台?”

阿诚点点头:“有人给他递了条,说是想救明台就要他去见面,当中还换了好几个地方……我当时就觉得不妥,才通知的汪曼春,我怕对方真是坏人……谁知道……汪曼春才是……”

看阿诚后悔的样子,梁仲春劝道:“算了算了,我也知道你就是个嘴上狠的。想想怎么自救吧,你是明楼心腹,我是汪曼春的眼中钉……谁都巴不得将我们两个除之而后快。”

阿诚焦急的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走到一半,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梁仲春正愁着,听他这么说立刻道:“什么主义。”

“我们拿着钱快跑!逃出上海,我有关系可以去……”

梁仲春还没听完就一拐杖扫过来,吓的阿诚跳了起来,堪堪躲过去。

“昏招!昏招!”梁仲春指着他大骂:“你以为现在外面没眼线盯着你还是盯着我?!逃得了才怪!”

“那怎么办呢?”阿诚继续在明楼办公室里没头苍蝇般绕来绕去,一不小心,走过明楼办公桌时,竟然把他放在桌上的相框给弄地上了。

阿诚骂了一句倒霉,弯腰拾起相框,梁仲春瞧着是明家人的合影,不由的心思一动。

“阿诚……明楼我们是指望不了,明台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事可以……”

阿诚不甚理解的看着他。

梁仲春以多年经验建议道:“明楼的事我觉得里面有问题……但是明台他是板上定钉的军统分子,你比较了解他,看看他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是别人不知道,我们挖出来去邀个功?”

阿诚露出为难的表情,把照片放了回去。

“唉,明台已经是破锅破摔了,我们也不算落井下石,我看你的样子……是知道什么?”

阿诚犹豫了一会儿:“明台他……大约在面粉厂里藏了东西。”

“什么?”

于是阿诚便将发现明台在要送去面粉厂的镜框里藏钱的事告诉了梁仲春。

梁仲春立刻大喜:“那好啊,我立刻带人去查封厂子,从里到外查一遍!如果有线索,我们也算立了功了!这不就自证清白,稳坐钓鱼台了么?”

阿诚点头称是,也是极为振奋的送梁仲春出了门。等回到办公桌,阿诚立刻沉下脸来,拿起手中的电话,拔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PS:这个标题终于用上了好不容易,唔~明楼最爱唱戏,这次一定演的很过瘾哒~(尼奏凯)咳……明楼表示他有底牌的啦~不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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