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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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无间蛇影(8)母子亲情

明楼住在一楼的主卧里,是卧室带会客厅和书房的结构。地方是大,就是会有些潮。

记得他进明家时,明楼是住在二楼的,明台来了,他就把自己那间卧室让了出来,好让大姐晚上照顾明台方便,自己呢,就找人把楼下的客房和小客厅整成了现在这样。

那时他说,这才是家里长子应该住的地方,守着宅门可以防外人,有男访客也不用上楼去惊动家中的妇孺,在自己的卧室就可以接待,这样内外有别,才是大家应有的礼仪。阿诚却记得,天冷的时候,明楼总要在床前铺着厚厚的垫子,或者干脆跑到他卧床里挤着睡,都是因为骨子里,明楼是个极怕冷的人。

那几年他去了巴黎学画画,大哥有时回来犯懒,也要阿香整理自己的卧室,直接提了行李就往他房间钻,大约是喜欢他那个可以晒太阳的书桌,时常趴在哪里就睡了。

阿诚回来的时候是半夜,开门回来时,连阿香都不曾惊动,他举着一支小手电,在明楼的卧室里照来照去。

床上是给主人准备好的丝绸睡衣,大橱边的正装镜旁放着他用惯的古龙水,和阿诚是同一款。床头柜上摆着他的备用眼镜,东北角壁龛上放着一帧小小的相框,里面是阿诚亲手拍下的他和明台、大姐的合影……

阿诚拿起相框看了一会儿,回忆着那时天台上的春风拂面。其实还是有一张四个人的,但是大哥只把那张留给了他。

“对外,不必表现太亲密。”明楼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至少你不会被连累,不是么?”

“你出事了我就是失职好么?你也不怕我上军事法庭。”他似乎这样回答过。

放下照片,他摸向壁龛边缘,摸到了一处突起,向下按了一下。整个壁龛向一边滑开,露出一面巨大的保险柜门。

阿诚拿着手电照着密码锁看了一看,然后才将耳朵凑上去,修长的手指开始轻轻转动锁扭。

“格勒哒……格勒哒……啪卡。”听到响动,阿诚松了口气,拉住把手,将有一人高的保险柜门缓缓拉开。

金属特有的味道传了出来,阿诚用手电一照,差点被晃花了眼……

像是普通衣柜的结构里,从上到下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二层金条,一层现钞,一层珠宝,二层古董。还有一层满满的文件袋,感觉应该是明家在全球的房地契之类的东西。

把家里当成中央金库真的好么?阿诚叹了口气,想起明楼的脸就感觉在散发着金光,果然财神爷这样的角色就是土豪啊,怪不得这几年越长越胖了。

但是他要的东西,并不在这里,阿诚转身按着保险柜的门,摸到了一处异状,然后轻轻一按,厚重的门上弹出一格夹层,阿诚快速的翻出一叠信封,快速的往自己口袋里塞。

感觉脑后有阵微风,阿诚警觉的向后伸手一捞,整个人一个大转身,将身后的来人死死卡在胳膊上。

圆圆的发团擦过脸颊,带着一点饭菜的味道,阿诚拿着手电一照,果然是桂姨的脸。

手臂上的肌肉松了下来,他低声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桂姨被卡的有点轻喘,却不敢大声咳嗽,她狠狠瞪着阿诚:“你在偷大少爷的东西?”

阿诚沉默了一会儿,才威胁道:“你要是不想我死,现在马上出去,到我房间等我。不然我让你没有儿子送终!”

桂姨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你……”

“快去,不然我就说这是你干的,看明镜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有前科的你。”

桂姨脸上变了变颜色……似是还有不甘。

“你……不想再被赶出去一次,对么?”阿诚沉声道。

“你……松开我,我走。”桂姨带着哭音。阿诚闻言松了手,桂姨却抓住保险柜的门合上,用力扭了几下密码锁:“你和我一起走,我不准你再动明家的东西。”

阿诚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里面东西我还没复原呢,你想明楼回来发现他的保险柜被人动过?”

“……”显然没想到这一出的桂姨傻了眼。

“快走快走。”阿诚翻了个白眼,待看着她摸出了明楼的房门便落了锁。他才重新开了保险柜,左右看看,确定不会再有人闯进来以后,顺着衣柜的边缘慢慢的推开,露出那后面足有十平米的小房间,也不看那些被收藏起来的古董字画和家传首饰,只是从一只盒子里取出了一块手表。

明台的那块手表埋在小秦那里没错,现在还需要一块手表来证明明台是被汪曼春陷害的才行。说起来大哥最近行情不佳,连出卖色相都没有人要了,最好再帮她加把劲。

阿诚将一切复原后离开了明楼的卧室,经过明台卧室时,顺便把他的手表塞在衣柜夹缝里,等他再回到自己的房间,果然桂姨已经在等他了。

摆出没好气的脸色,阿诚先从口袋里抽出那叠信封扔在床上,自顾自的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这不是现金,等我拿了东西会给你钱的。”

“阿诚!”桂姨愤而站起:“你在说什么呢!你答应我不会再动明家的钱。”

阿诚并不理会:“我说的是不动明台的,又没说不动明楼的……说吧,你怎么会发现我的,是不是在跟踪我?”

“小少爷出了那样的事,晚上我总睡不好,然后看到院子里有车灯,本来以为是大少爷和你回来了。”

“他呀,最近是回不来了。”阿诚往床头上一靠,把信封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明镜生他的气,日本人怀疑他和明台的事有牵涉,我看明家啊,是好不了了。”

看到被倒出来的保险箱号码牌和钥匙,桂姨留了个心:“你到底拿了明楼什么东西?”

“有钱人自己都快忘记的钱。”阿诚拿起钥匙:“瑞士银行的无记名债券,全世界兑换,通行无阻,就在明楼自己在银行开的保险箱里。现在他被日本人关着管不到我,我正好借机拿出来。”

“你怎么可以?我要去告诉大小姐!”桂姨气急败坏的就要走出去。

阿诚不以为然:“你去啊,你以为明镜现在有心情管这档子事?为了明台她已经旧疾复发,你要是说了指不定能气得死她,那样汪曼春可以给你包个大红包了。”

“阿诚……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子?”桂姨伤心的跌坐在床角:“我还以为你上次之后就不会了。”

阿诚冷哼:“你担心什么?这东西是我帮明楼买的,交易文件也早消毁了,他家财万贯,没有我帮着管根本不记得自己的钱,我只不过是取点自己的辛苦钱。你知道我每年帮明家赚多少钱么?他却连工资都不给我涨涨,这公平么?”

“大少爷只是在磨砺你,你还这么青年,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干什么?”阿诚抓着钥匙道:“你怕我拿的多,我到怕我拿的少了……明台暴露了身份,明家很快会失去日本人的信任,到时整个明家都会被抄掉,我如果不为自己想,不但落不到好,说不定还要被拖累进去。新政府的前程我是不指望了,只有多拿点钱,以后还有点指望。”

阿诚拍了拍桂姨的肩:“这是一笔大钱,我拿了以后瑞士、美国都去得,你不说出去,我到时候就带你出去,到时我在国外娶妻生子,替你养老送终,再让一个孩子跟你姓,不好么?”

“阿诚……我们……对不起明家啊……”桂姨似有所动。

“树倒猢狲散,我只是不想被拖累而已,我可不想因为明台干的傻事进76号。汪曼春的手段,那连日本人都看不下去了好么?”阿诚道:“你就是个老思想,根本不知道这世界多残酷……唉,我也不多说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去汇丰银行把债券都转到我帐上,你帮我打个掩护。”

桂姨心情复杂的离开阿诚的房间,想到明楼保险柜里的金条现钞,眼神暗了暗,如果阿诚真的能带他去国外……到不妨继续装一装好母亲了,等到了国外,那些钱是谁的……就不好说了。

 

隔天,收到孤狼报信的汪曼春笑了笑,打听清楚明楼去看病的事以后,她在银行布下了人手,果然等到了偷偷去银行的阿诚。

“汪小姐……”阿诚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汪曼春挂着微笑:“你说你们明家人,和银行保险柜还真有缘,来,带我们去保险柜里看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阿诚被挟持着,忍不住道:“你们监视我?”

“你可是我师哥的左右手,我总不能太不关照你,何况南田洋子死了,你的收入也少了不少,之前走私军火的生意也断了,日子很难过吧你。”汪曼春摊摊手:“别这样,我只是例行公事,以我汪家的家产,我还在意你这保险箱里放了什么?”

枪在腰眼里顶了一下,阿诚被迫交出了钥匙,跟着汪曼春进金库保险柜,打开了保险柜,满满的一箱无记名债券,连汪曼春也惊呆了。“阿诚,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阿诚扭过头,不敢看汪曼春。

“汪处长,保险箱里还有一个东西。”一个特务从里面娶出一个大盒子,从外形看,像是一匣珠宝箱。汪曼春走过去,打开了珠宝箱,折叠架上摆着一整套的钻石首饰,几乎没闪瞎她的眼睛,标准的犹太人切割法,自从德国人屠杀犹太人以来,这样的钻石切割几乎不会再出现,其价值不可估量……也绝对不会是阿诚会有的东西。

她在珠宝箱里翻了翻,除了几套价值不菲的首饰以外,还有一叠泛黄的旧信纸,展开一看,抬头上赫然是熟悉的笔迹:“曼春,你在上海可好?”

是师哥给她的信!汪曼春心跳加快,也管不得首饰,只把厚厚一打信拿了出来,关上珠宝箱,将债券也放了回去。“走,带回去!”

“汪……汪小姐……不行啊,你不能带我回76号!”阿诚苦苦哀求道:“明台已经进去了,如果我再进去,明长官离被下狱还会远么?”

汪曼春一振:“你什么意思?”

阿诚勉强站直,不甘心道:“我不过是拿点我应得的钱……”

“这些都不是你的,是我师哥的!”

还没嫁过门呢,这副当家主母的架势真的好么?阿诚内心吐糟了一下:“是……这里的债券和珠宝是明长官的,这里的信也是他在欧洲写给你的……只是……从来没有寄给你过。”阿诚清了清嗓子:“我不怕告诉你,这些东西他不敢放在明家,生怕明镜看了会毁掉,所以才让我安排了这个保险箱。但是昨天……他从……上海饭店……回来以后,让我把这里的东西转移走。”

“为什么?!”汪曼春大声质问道。

阿诚看了看挟持自己的特务们:“汪小姐……你真要当着你下属的面让我谈这种事么?明先生并不会希望这些事被人知道的。”

汪曼春红了红脸,指挥人撤出银行,将阿诚带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包厢里。

赶走了下属,汪曼春拍了一把手枪在桌上:“说,怎么回事?!”

阿诚咳嗽了一下:“汪小姐,能不能先给我叫杯咖啡?压压惊?”

汪曼春做了次深呼吸:“好……我给你叫。”走出门吩咐下去,汪曼春一回头就看到阿诚把手枪口转向墙壁,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被明台传染了?我看你出国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这么……”

阿诚不好意思道:“误会误会……今天的这个事,其实是明长官为了你才让我做的。”

“为了我?”

阿诚点点头:“真的,当初明长官被迫离开你,心里极是伤心,但明镜限制了他的经济,他一穷二白的过苦日子,没脸回国来娶你。所以他在国外工作以后,就和别人合作了生意,别看他是经济学者,光公司就有好几家了,赚了不少钱,本来没有新政府,他也会回来找你的。”

“那这个箱子是?”汪曼春不自觉的收起金刀大马的坐姿淑女起来。

“他在国外写给你没寄出的信,还有他说想送给你生日礼物,只是一直没机会,知道你进了76号要注意形象,也不好带太贵重的东西。”阿诚努力帮大哥刷情圣值,之后又道:“这一次是明台的事给他提了醒,他告诉我,如果他躲不过这一关,一定要把这个保险箱处理掉,不然……万一让日本人因为这事连累到你,他会过意不去的。你们的关系……到底还不能太公开。”今天过后估计人尽皆知了,76号那些大嘴巴大耳朵,绝对会乱传。

汪曼春有种被幸福冲晕头脑的感觉,楞楞的连咖啡送来都不知道。阿诚略狗腿的给她加了两份糖,再用小银壶加了牛奶:“汪小姐,请用。”

汪曼春回了回神,勉强自己恢复工作状态:“话虽如此,但是阿诚,你今天应该是送明楼去苏医生哪里吧,如果是他布置你的,为什么你要悄悄行动?”

“……”手抖了一下,给自己加牛奶的阿诚额头冒出了冷汗。

汪曼春见正中软肋,忍不住笑道:“阿诚,我不是十六岁小姑娘了,你骗我手段还太嫩了一点……是,这箱子说不定是师哥给我的,但是你……是想独吞这笔钱吧。”

“我……我没有……我哪敢啊……汪处长……”阿诚举起双手告饶!

“我不管你敢不敢,也不在意这点钱。”汪曼春把钥匙和号码牌扔回去:“我汪家不希罕这点钱打赏下人……只不过,我希望你能记得主子是谁。”

“是……我一定对明长官尽忠职守,绝无二心!”阿诚放下一只手,做起誓状。

汪曼春摇了摇手指:“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记得,我汪曼春,以后会是明家唯一的女主人……”

阿诚挑了下眉毛。

“南田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只是作为贤内助,我更需要一个人能让我多帮衬我师哥一下,所以我希望,以后我师哥的事,你最好多多告诉我一些……就像你当初告诉南田一样。”

阿诚面色一僵:“汪小姐说的是,明长官的事,您是应该知道多些,我保证……他只有你一个。”

汪曼春抽了抽嘴角:“除了这个……我还需要知道,我师哥最近都在干点什么,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明白么?我只是需要帮我师哥洗脱怀疑。”

阿诚沉吟半晌……似是经过了复杂的心理斗争:“是……我明白了,汪小姐。”

 

PS:主动卖大哥的小弟XDDD,对明楼的卧室很感兴趣,无奈床上镜头太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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