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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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瑰玮之翡冷翠 之三

断章三:《纳西斯的金色大厅》

“别动……”阿诚撇撇嘴,轻声抱怨。

明楼扶着腰呻吟起来:“唉……你大哥年纪大了,经不起这种折腾。”

“再坚持一下嘛。”阿诚双手合十拜托道。

“你大爷的,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明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继续蹲了下去。

“唉,大哥你骂粗话……”阿诚睁圆了眼睛:“我要告诉大姐。”

明楼斜了他一眼:“当初就不应该让大姐答应你学画画。”

阿诚举起铅笔对了对比例:“不是你说学经济一股子铜臭味,家里要点文化人调和调和么?”

“我说过么?这是我说的么?学经济怎么了?什么铜臭味就是世人的误解。”明楼梗着脖子,誓要好好教育下阿诚。

“噗……哈哈哈哈,大哥你别这样,好逗……哈哈哈哈”阿诚笑趴在画架上,还用力捶了好几下。

单膝跪着的明楼板着个脸站了起来,愤愤的瞧了一眼跟着的一脸盆水一眼:“照模特画有什么本事,人家都是看一眼就能画下来的。”

阿诚连忙跑过去帮忙拍裤腿,把跪的膝盖麻木的明楼扶到沙发上坐下,又捶了几下背,才讨好道:“我这不是还是学生么?大哥你大人有大量,要宽容一点。”

明楼按了按脖子:“那你就不能找个容易点的画,比如……阿波罗啊……画什么水仙花,什么顾影自怜的……”跪在那边照脸盆实在太呆了,阿波罗也就是按个树桩抬个手,多容易。

阿诚咬了咬铅笔头:“那不是你说不能照相么?所以我想画个古典题材应该不错,画完了别人又不出是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敢情你要把我画成水仙花啊……”

阿诚对着手指看天花板,不敢看大哥的表情。

“啧……让我说什么好啊你,我一中国人,哪里就长得像洋人了。”

“唉,挺像的啊,你看这轮廓,深眼窝,挺鼻梁,下巴这里……”阿诚用铅笔指着指着,就挑到了明楼的下巴。

视线胶着在一起,接近中午的阳光有些猛烈,照的明楼眼睛有些疼,他眨了一下眼睛,眼眶微微湿了些许,水珠沾在浓密的长睫上,泛着金色……

“嗯?阿诚你发什么呆?”拍开铅笔,明楼扭了扭脖子:“别画了,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明楼抬起头想了想:“金色大厅。”

“我……我们要去维也纳?”

“胡说什么?”明楼翻出大衣围巾扔给阿诚:“那种人民群众自娱自乐的地方……就是去维也纳,我们也是去国家歌剧院的好么……以后别说这种傻话啊,别人会当我们明家人这么没见识呢。”

“哦……”

看到那石头大宅,阿诚大约明白明楼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了。

“大哥,这家院子里放雕像也算了,为什么裸男脚下是三头犬?”

“有钱人家,三头犬不是看大门的么?守财嘛!”

“哦……”

“大哥,听说美第奇家的家主把自己都画进圣经故事里啦。”

“对啊,就是这个小教堂,你看那边那个……对对,左边点,就是他。”

“大哥,这院子里种着紫藤呢……花开时一定很好看。”

“唔,下次再带你来看。”

“大哥……这里是?”推开门的一瞬间,阿诚整个人都呆住了……

从穹顶到墙脚,无数繁复的装饰与画作填满了每一个角落,庞杂,却不凌乱,黄金的色调打底下,真是富丽堂皇的最佳写照,阿诚觉得自己的步子都挪不动了,简直想为了这座大厅献上自己的膝盖。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要是去梵蒂冈还出得来么?”明楼打趣了一句,先走了进去。

“大哥这是哪里?”

“开舞会的地方……社交场合吧。”明楼双手叉在口袋里。

阿诚走了几步,四处打量着精美的画作,想着这是圣经里的什么故事,眼角却瞄到了什么,顿时停下了脚步。

那是在金泊上小心绘出的小天使们与繁花,可爱的小人儿们正在偷瞧一副被镶在花丛之上的精致的画框,又是好奇又是胆怯,好像在担心会不会惊动画中人一样。

对了,就是这样,不是水面上的顾影自怜,是……

突然之间,画框中出现了一张美青年的侧颜,细醉微卷的深色刘海盖着饱满的额头,几乎是黄金比例的五官陈列,略略丰腴的面颊,只要一笑就是挤出很好看弧线,眼角和嘴唇,一个下弯一个上扬,其中又带着一丝丝凛冽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亵渎。这是一张让旁人看得都心驰神往的容颜,如果纳西斯是这样的,他也愿成为这美青年窥视自我的溪水,高悬花丛中的镜子……

画框中的人向他伸出了手,突然用力拧了拧他的脸颊!

“唉唷……”

“看呆了?很有趣吧……这里的镜子上都画着画,还给照镜子的人留着位子,走过就像出现在画里一样。真是很不要脸的设计啊,当年的有钱人真是自恋。”明楼一边吐槽,一边转了个圈:“你想,当年在这里跳舞的人,一边跳一边可以看见自己和舞伴不断出现在镜子里的映像……像这样。”

明楼突然单膝跪地,疯疯颠颠的抬手示意:“这位可爱的美人儿,愿意不愿意与我共舞一曲。”

鬼使神差的,阿诚把手放了上去……

脑海里仿佛播放着不知名的优美音乐,两人在大厅里不停的旋转起舞,他也不停的在一面面绘成不同故事的镜子中,看到被镶进画框中的自己和明楼。

阿诚都快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只是贪恋的看着每一瞬画面,期待着自己可以将他画下来……

这就像他和明楼的关系一样,触手可及之处,连体温和呼吸都可以感觉得到,但是明楼的心在镜中……或者纳西斯并不是倦恋水镜中自己的倒影,而是镜中禁锢着一颗难以为他人触摸的心吧。

回到家,阿诚就一头载进了画室,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来。明楼问起就说自己在画画,但是当他终于从画室中出来时,明楼却没有在画室里看到一副成品。

画架下堆满了油画颜料,画架上只有一块被颜料涂的乱七八糟的画布,如果不是有点基础的美术修养,他都快以为阿诚开始向抽象派发展了。

只是他再细看的时候,画面中央有小一块被画的精致无比的细节,仔细看来,似乎是画框的一角……明楼疑惑了……难道是画的不满意又涂掉了?

“我……画完了……可是画完的时候又开始后悔了。”面对明楼的质疑,阿诚如此回答:“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真相……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一层层颜料把他覆盖掉。”

“你真是……”这性子……还真是烈……明楼不无头痛的想着,也许应该对他再温柔一点,不是说幼年有悲惨遭遇的孩子会有创伤性综合性么?唔,得找个医生好好问问。

后来阿诚还是把那幅涂掉的画带回了国,放在箱子里,悄悄的藏在床下地板的暗格里,每天,只要想到床下的那幅画,他就觉得非常……安心……

 

唔,这就是那个裸男~

沿着院子角长的紫藤,大约没有近一百年的历史啦~


超鸡好看的大厅,我墙烈的推荐。



你们知道,欧洲古代版美图秀秀,看到的时候整个都笑爆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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