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M的画像》53 无可挽留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哈，可抛。”明楼一个人坐在天台上喝闷酒，身上放着几个空瓶，就像丧家之犬一样。
“你的心情真好，居然还有空念诗喝酒。”走上来找他的明石冷声道。
“诗歌和酒总是告诉我们真理。不过，大姐管的太严了。明家连个喝酒的地方都没有……哪里像巴黎，只要你想喝，到处都有酒馆，都有懂酒的诗人。”明楼拿着酒瓶回过头：“怎么了，道貌岸然太久，做不回原来的自己了么？”
“我……不是你。我没有那么多重伪装。”
明楼笑了，他拍拍身边破旧的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磁砖地：“来，喝一杯吧。”
明石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些……你完全可以选择不伤害他的方法。你做得到。”
“不，你做不到……我做无法撒谎。我总是在欺骗那些相信我的人，但是有一个人，我是没有办法欺骗的……欺骗他，就是在……自欺欺人。”
“这个时代的阿诚吗？”
“无论是哪一个……对着他，我都说不出口，他是那么的依赖你，信仰你，又那么宠爱你、盼望着你……”明楼拿起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就算他们再相似，你也不该告诉他……这样的事情形同背叛。”
“是背叛吗？真是背叛吗？你看到过去阿诚的时候，就说不出口了。”
“我不会遇到他，我只认识一个阿诚。”
“是啊……你是不会遇到过去的阿诚的。”明楼的语气带着几分愁怅：“你也不会明白，当我意识到那就是我的阿诚时，我是多么的百感交集，因为我爱的人，就在我身边。”
明石反驳道：“那是你的错觉，就算他们拥有同样的DNA，他们的经历不同、人生不同，他们就是不同的人。”
明楼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他：“你是在说阿诚么？你在说的是你自己吧……”
明石迟迟不接过酒杯，明楼觉得无趣，便自己喝了：“作为这个时代的我，你那么害怕么？还是害怕自我否定？”
“……”
“你知道什么叫奇迹么？”明楼晃了晃酒杯：“就是你流落到一百年后，还可以遇见你爱的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不曾失去他。就像现在，即使我知道阿诚远在百年前，远在他乡，心里也不会空落落。”带着一些自得，明楼压低声音道：“别嫉妒，我知道你现在是‘近在眼前，也是远在天边’。”
明石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杯，将烈酒一饮而尽：“有人说你真讨厌么？”
“有啊。我现在的搭档说过。”
“……我敬他是汉子。”不管是祖宗还是什么，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呢？！
“……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我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明楼低头着道：“我真羡慕你啊，如果这个时代是属于我的……”
明石不禁气弱，他可以否认自己和明楼的相似，可以否认自己对阿诚的感觉，唯独不想提的就是明楼的时代，生在和平年代的自己，对这样的‘先烈’总有些负罪感：“你的时代也不是那么……”
带着酒味的嘴唇贴了过来，明楼突然吻了他一下，又快速的离开。
“……”明石的表情简直难以名状：“你干嘛！！！”
“果然和自己亲自己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明楼嫌弃的抹了下嘴唇。
“！！！”他才不是明楼呢，他绝对没有这么讨人厌。
明楼抓着酒瓶站起来：“所以我在的时间，绝对不会把他让给你。”
扔下气急败坏又不敢继续惹自己的明石，明楼走下楼去找阿诚……
他看到画室的灯亮着，在这个时代，他总是呆在哪里很久很久，好像这样就可以拥有全世界……没有那么多让人烦忧的过去。
进了画室，大约是酒味太重，他还没走近，阿诚就被发现了。
“我在画画，别过来。”
明楼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我……先去洗一下，再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你要找的人在过去。”
明楼无可奈何，倚在门边：“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在你二十岁的时候爱上你，或者在你三十岁的时候爱上你，你经历的都不同，那么……那有差别么？如果没有……那我在一百年前爱上你，或者一百年后爱上你，难道不一样么？”
“我和他不是一个人。”
“没有第三者。”明楼痛苦道：“你不是亲历者，你可能无法理解……但对我来说，只是爱上了不同时间的你而已，我想要爱你一生，什么时间爱上你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阿诚放下画笔，转身一步步走向他：“我认识你多久？我又爱上你多久？你变的那么快……我只能被你带着节奏，只能被动的等着你……现在你说你爱上另一个我？你要我怎么想？为此庆幸么？我做不到……我无法与人分享。”
明楼抹了把脸：“阿诚，我不是在和你讲道理。”
“我也不想和你道理，我接受不了你的道理。”
“我在和你讲感情。”明楼按着自己的胸口：“我……没有可以选择的爱情。我争取不来……不是受家族就是受时空所限……你以为我不想和你天长地久？可是我不能……再爱你，我也不属于这里。”
阿诚咬着牙：“所以你需要爱情的替代品么？”
明楼突然伸手，将他紧紧扣在怀里：“你要我求你么？别说什么替代品，你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
阿诚听了，却觉得心里一酸：“你这些话是对谁说的……另一个我么？”
“……”明楼什么也不说，只是拥抱着他，死不肯放手。
这样的举动，仿佛他还是个孩子一样任性，阿诚一阵阵的心酸，最后问道：“那你告诉我，如果有机会留下，你会选择留下，还是回去？”
“我……”
阿诚一边说一边哭了出来：“你的资料上写着，你会去日伪的政府潜伏，你会为那个掩护的汉奸身份而被人刺杀……你又知道不知道，就算你落过了那一切，有生之年里也未必会等来光明的时代。”
明楼的怀抱松开了，神情却不再忧愁：“我已经见过了。”
“什么？”
“我见过光明的时代，无论过去就还是现在……你就是我的光明。”明楼顿了顿，突然向他身后看去：“我知道……我知道会遇到什么。但我……还是要回去……”
就太阳升起会照的晨雾四下消散一般，明楼的身影在他面前模糊，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他消失在阿诚的面前……
PS：本文参加楼诚ONLY并通贩哒~，先做个随文印调，以免末末抽打我（祈祷不窗）~愿意参加的请按格式：“《M的画像》/常用ID/1本/通知邮箱/通贩OR场取”私信给我统计，谢谢么么哒~
PPS：自己吃自己的醋是很难写的，但是自己调戏自己是很好看的啊。摸下巴。
评论(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