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M的画像》45 深情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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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放他出来了。”
“把他关起来的不是我。”
“但是你掌握着门的钥匙。”
“门开着，始终都开着，当他愿意的时候，会自由的走出来。”
明楼披着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刷着什么。
明石看他事不关已的态度，只能将一叠资料扔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你要的东西，明堂哥给的，早就准备好了。”
“明堂哥啊……他胖么？”明楼拿起资料，打开一看，都是关于明家运营的资料。
“你……想不想见他？”明石问。
明楼摇头：“我在家的时候躲他还来不及呢。”
“他……很严？”
“你们太爷爷啊……一言难尽。”明楼避开这个话题，直接道：“他画完了一幅，但是还有很多作品只进行到一半，作息正常，只是创作高潮还没完全结束。”
明石扶着额头：“我不是说他的创作，网上的议论都快疯了，你知道这几天又有一个据说看了《节奏ZERO》而想要自杀的人。”
“对于艺术家来说，还有比创作更重要的事么？”
明石道：“我们花了很多功夫才压下来。”
“搞明白自己的立场，你们的重心是保障阿诚的创作，而不是关心哗众取宠的个感。”
“到底影响不好。”
明楼冷冷一笑：“我在巴黎听人说过一句话。没有争议的艺术家，不是真正的艺术家。”
“有么？我在巴黎怎么没听过？”
明楼额头青筋一抽：“……”谁家的孩子这么笨，一定是投错胎了。
最后明石还是把一封邀请函放在他手边：“这是正事，让他出来吧。”
明楼接了重任，拿着邀请函去画室找阿诚，见阿诚正好在吃东西，便靠在门边，摇了摇信封：“好消息，你被邀请去参加画展了。”
“画展？”
“是的……不是小画展，这次是来自艺术界的邀请。”明楼将邀请函交到他手上：“你的作品，要带什么去？”
“哦哦……神曲，还有……海力克斯。”
“神曲？”明楼疑惑道：“哪幅？”
阿诚吞下手里的三明治，手臂向后大力一划，直接把身后几个画架都指了个遍：“地狱篇。炼狱篇。天堂篇。”
明楼看着那些他根据《节奏ZREO》创作的画，一片愁云惨淡，群魔乱舞……
“应该会很震撼。”
“这些创作我需要贵婉和明石帮我，我想做无声影像和光电效果的，最好还有白噪音。”
“白噪音？你又要折腾那些可怜的观众了么？”
“你说什么呢？我想给观众最好的艺术体验。”阿诚走到画前，开始一件件的给明楼讲解，看着他认真聆听的模样，就觉得灵感如泉涌，好像可以想出无穷尽的点子为作品增色。
“我想给海力克斯布置一个最美的展厅，就像在奥林匹克山上那样。”他兴奋极了。
“听着就很美。”明楼点头。
气氛好的让阿诚有沉浸在温泉中的满足感，他以这就是幸福了……
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香味，如无形的绳索抓住了他，阿诚以为那是桅子花香，却又发现不是……
明楼也似乎听见了什么，他眉头微挑，回望身后……
回过头来时，他有些歉意的说：“我该走了。”
阿诚花了半分钟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可惜，本来想陪你一起看画展……”
“……”
“不过以你出名的速度，下回来也会有画展的吧，你会带我去的，对吧？”
“是啊。”阿诚深吸一口气，努力振作起来：“你这次终于看到自己的画了。”
“是的。”明楼点点头：“答应我，这次直接上拍卖会，可别被人便宜买走了。”
“好，我和贵婉说。”
“那……再见了，阿诚。”明楼站起身，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不知道要几年，但我会想你的。”
结束这一吻，明楼转身走出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阿诚本是微笑着目送，却在听不见声音后，敛去了笑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弯下腰，盘腿坐在画室的地板上……
他躬着背，把头埋在双臂之间：明楼走了，夏天……提前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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