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M的画像》43 前后差异
图片来源于网络
“果然有没有经验还是差很多的。”阿诚披着衬衫，坐在画架前修改线条。
明楼腰上围着豹皮，赤着上身替他拿来另一个备用画架：“哦，差在哪里？预计时长，还是体积差异？”
“腰的角度。”阿诚指着草稿上的某一处：“骨骼差异真大，好奇妙。”
“你以前画的都是八十岁老人家吧。”
“不，我们一般找五六十岁的。”
“就见过年轻的男人和女人么？巴黎那些画家可是会在酒馆里找心仪的模特呢。”
阿诚拔了拔刘海：“那不是穷么？一般不会有年轻人来干这样。”
“来也不会让你看到这种画面好么？”明楼伸手在画布上抹了一道。
“唉，别摸脏了。”阿诚打了下明楼的手背，却在下一秒被反手扣在身后，半边脸都贴在画布上。明楼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阿诚的身后，他拉起那件被揉搓的不成样的衬衫的下摆，让布满红痕的部位暴露在画室的灯光之下。
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重新探入才离开没多久的地方，阿诚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明楼却不那么好说话：“真不乖，已经放过你了，还来招惹我。”
哪里有放过……他现在都不能从椅子上下来好么？阿诚只觉得脚软的要从椅子上滑下去了，谁知下一刻，明楼就收回手，从背后抱住他，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
利剑回鞘的动作让阿诚闭上了眼睛，他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愉娱，方才在黑暗中仿佛自我消融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垂着手，像被从十字架上放下来的神之子一样依靠在明楼胸前。
明楼就像扯玩偶一样，扯着他的手去握笔，然后继续在图上做修改：“画啊，画给我看吧。在你眼中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阿诚感觉就像被抛在颠簸的后座上的一尾大鱼，身体从内部被剖成两半，然而却不能死去，只能干渴而痛苦的张着腮呼吸。
“阿诚。”明楼叫着他的名字，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摸着他侧脸的线条，他低头亲吻阿诚仰起的脸：“你一定会画出最杰出的作品。”
明石提着才送到的快递走到花园。打开层层包装，泥土从打开的圆筒盖里掉下来，露出植物的根系。
明石把那颗无精打采的绿叶植物种到土里，然后按着说明去施肥、浇灌。
一道阴影落在他额头前：“之前，大姐会在这里重更名贵一些的植物。”
“太奶奶么？”
“是，我的大姐，她要是知道你这么干，一定又是顿数落。”
明石暗叹：数落吧，反正你们都是祖宗，就我是孙子，还是曾孙辈。他料理完手里的活站起来，解释道：“我就是买点桂花，这样到八月的时候，也会有香味，阿诚之前夸过桅子花很闻。”
“你确定他也会喜欢这种香味么？”
“他应该不讨厌桂花香。”
“香味是情感。”明楼从一边的枝杆上折下一朵即将枯萎的桅子花：“创作是情绪。情感与情绪会相互作用……你以为今年的花与去年的香味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是同一株？但是在高级调香师鼻尖下，每一瓣花都有差异。雨水、土壤，乃至于空气，更不要说载培者的用心。”
厚实的花瓣从明楼指间掉下，落在明石新植的桂花树下。
明楼问：“有多少种玫瑰呢？玫瑰又有多少种香味呢？”
玫瑰又在谁的花园里呢？明石在心底默默的问。只是他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看了看明楼身上那套新换的衣服：“这套衣服很合适你。”
明楼挑眉：“虽然我对英国货持保留意见，但这套的确还不错。”
“日不落国已然崩散，但核心还残存着。”
“正如法西斯的鬼魂没有消亡。”
明石略带惊讶：“你应该还没有……不，你不应该知道。”
明楼掏出手机，打了照片库：“那张照片……在你交还手机前并没有删除。我想，我能看到它已经证明了许多事。”
“这是阿诚留给你的，他希望对未来有预判。”
“而你们允许了这样的行为，因为未来是不可改变的么？”明楼晃了晃手机，然后又致歉道：“抱歉，不是不可改变，而是未来早已发生过了。我或者阿诚，都不是能推动世界的人……得益者不过是明家。所以你看到我抱他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对过。”
明石一愣：“你看到我了？”
“你的脚步对于阿诚来说毫无痕迹，但我却看过太多你这样的人了，实际上你还太……好吧，你知道为什么脚步能不让别人听见么？”
明石鬼始神差的问：“为什么？”
“因为……想要拿下别人的头颅之前，是不能让人发现的啊。”明楼说完，又转身离去。
“你要去哪里？”明石紧张的问。
明楼指指手机：“如果未来是这样的，在那之前，难道我不应该在短暂的爱情中好好尽兴么？对祖宗仁慈一点啊，孩子。”
“这是犯罪，你和他根本……根本……你只会给他带来痛苦。”
“爱与痛苦是一体的……爱情就是这么奇怪的存在，就算你错过一回，看到美好的存在，又忍不住想再一次沉沦。”明楼抬手轻嗅自己的手掌，那上面还残留着桅子花的甜香：“现在说离开，才是真的残忍。”
PS：本文参加楼诚ONLY并通贩哒~，先做个随文印调，以免末末抽打我（祈祷不窗）~愿意参加的请按格式：“《M的画像》/常用ID/1本/通知邮箱/通贩OR场取”私信给我统计，谢谢么么哒~
评论(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