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M的画像》40 水到渠成
图片来自于网络，服装是范思哲家的
唤醒阿诚的是咖啡的香味。浓浓的好像可以提神一样。
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窗外是纵入天际的晚霞，火烧云被风吹的像炉底的火焰般点燃整个天空。他的意识无比清醒，好像才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明楼将咖啡杯被放在小茶几上，带着欣赏的眼光打量那张明石拿来的桌用活动茶几：“如果再大一点，我可以在上面放一整套用具。”
“……在床上磨咖啡不是个好习惯。”
“但是起床喝一杯不错。我前几天在和一位朋友探索式的研究过，早上起来洗漱后再回到床上，在清新口气里享受一杯咖啡到底算不算奢侈。”
阿诚转了个身，方便看他侃侃而谈的模样：“奢侈，还是很有福气的那种。”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明楼俯身在他额际吻了一下：“那就暂时当个有福气的人奢侈一下？”
阿诚的眼睛眨了一下，有些没明白状况，明楼笑着离开床边，拿起放在外面桌上的咖啡壶，给他也倒了一杯咖啡。
阿诚坐起身，一张矮桌被放到他身前，明楼在上面放好咖啡、餐巾，然后像侍者一样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大画家，可以醒醒了。”
“……谢谢。”阿诚靠在自己的枕头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温和奶咖熏的他几乎又要睡过去了：“真是无上的礼遇。”
“不客气。我觉得应该谢谢你。”
“谢谢我？为什么？”
“谢谢你让这个时代的人体会了一把战争的感受。”明楼用拇指比了比身后放在柜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我问明石要了直播，挺震撼的。”
“……现场有位王老师说那仿佛世界末日。”
“文明与战争。”明楼叹了口气：“据说在我年轻的生命里，需要经历两次，间隔还这么短。”
大约是才醒的缘故，阿诚觉得自己都要听哭了，他非常想对明楼说对不起，他来到这个和平的年代，却始终不能生活在和平年代里。
“好吧，有人希望我安慰你，我想应该给你讲一些更糟糕的事，好让你觉得这个世界还不那么糟糕。”
“……”阿诚想说他才不认为那样有用，然而明楼却一本正经的坐下，给他讲大道理开解心结：“其实我一开始不理解什么叫直播，然后我加了你的一些粉丝……群。”他有些不好意思道：“看到这么多人喜欢你我觉得开心又羡慕，好像和一群人一起共同知悉了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就是你是一座多么棒的宝藏，我看着他们发掘你的细微之处，然后窃喜于自己了解的更多，好像这是一幅藏宝图，而我是最有希望得到宝藏的人。”
阿诚静静的聆听着，心想着他哪里就是宝藏这么宝贵呢？他不过是平凡的画家。
“然而实际上……事情和我想的并不一样。”明楼道：“你知道的可能不如我多，实际上我加了不少群。发现她们开始想将喜爱付诸于行为，我以为她们就算没有实力买你的画也应该不会伤害你。可是我渐渐发现，你从私藏的宝物，成为了‘私有物’。”他叹了口气：”她们开始组织和策划，讲到资源与运作，仿佛你成了她们餐盘、钱包里可以宰割和支配的东西……那时我觉得网络把我们那个时代的特权阶级的享乐变的廉价与平民化了……至少一部分情况上，你在一些人眼里，变成了一头被追逐的白色牝鹿。”
阿诚当然知道白色牝鹿象征着什么：“我哪里配得上这种荣耀？”
明楼摇摇头：“荣耀不过是猎人的自我标榜，猎物再珍贵都逃不过被猎杀的命运。你还记得英国过去有猎鹿活动供人游戏么？他们喜欢把猎物装饰的喜气洋洋的再放出去……然后骑着马拿着枪去追逐和猎杀它们。听说偶尔，他们会找一些乞丐或者平民来取乐，不幸者很可能就此死去。这些事总是很残酷，但没有什么危害性，因为特权阶层人数少，牺牲者有，但总量还是小部分。但是你看现在，这些打扮漂亮的女孩子们，不用有血统带来的特权或者地位、资本，就可以开着车拿着相机，去追逐她们奉为‘偶像’的猎物，简直是一出猎神的大戏。”
“……”阿诚觉得自己越听越忧郁了。
“这是明石觉得我应该做的，但我不觉得有效。”明楼笑看他：“我觉得最好的安慰是看到这个世界上的真善美，不要让你的灵魂被黑暗所蒙蔽，以为自己是孤单的。”他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自己西装的衣扣：“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我要为你当一次模特，我亲爱的画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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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关于猎鹿的故事，我是觉得都是常识类故事啦，所以这里用来让明楼讲给阿诚听，我想……没有人会误解是我写的……不过，作为“老看完故事忘记名字”星人，我没查到作者和故事名……所以还是说明一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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