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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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M的画像》38 余音洄响


灰烬玫瑰 Ars Thanea 摄影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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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和恐惧?当然是有的。我觉得自己像经历了一场战争,过去看过的所有遭遇可怕事件的受害者都投射在我身上。我好像看到他们是怎么痛苦挣扎又被宰割的。”

“比设想的还要恐惧?”

“事实上我没做太多设想……没有预设,感知可以更纯粹。当然,被人攻击时,我怕的想哭过。我觉得我比他们还想逃走,但是逃不掉的。”

阿诚抬起头,温和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绝望:“我逃不开指责、攻击和谩骂,无论在现实还是那场行为艺术中,我逃不开别人,也逃不开我自己。”

“这在你后来公布的整个艺术设计说明书里有,我拜读过,很奇妙,那不是出于科学分析,而是出于完全的单纯感知,但你又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在解释。”

“大夫,你是行家,而我是外行,但是艺术上,我是专业的。”阿诚带着自信的笑容。

“那么说说你收获了什么吧。”

“某种意义上的看透。还有关于恐惧、公众、权力、义务的无穷灵感。只要我想,那六小时内的事就会在脑海里重现,重新组合成为艺术印象……实际上,我在想,我现在可以画《恶之花》的题材……还有《香水》……”阿诚觉得自己语速有些快,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手指,歉意的笑了。

没多久咨询时间到了,阿诚告辞离去,一派轻松模样。

他离开之后,贵婉和明石走了进来:“大夫,怎么样?”

“这是我见过的最合作又最不合作的病人。”

“什么意思?”

“他表面上不拒绝交流,甚至试图将自己向我敞开,可是他又无法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引导出来,或者说……他没办法用语言对我说。”大夫看了看两人:“在你们听来不太专业,但我的结论是……还是让他回到画室去画吧,他足足……和我讲了一个小时的创作构思,你们没有拦着他不让画吧?”

贵婉麻木的摇摇头:“就是拦不住才带他来的……他都快画出三个个人画展的量了……我都怕他画死在画室里。”

“对于艺术家一般不好开药。”大夫不禁笑道:“如果扼杀了创作就是罪过了。他没有自毁倾向,反而积极向上,不如让他画到画不动了,状态过去了再来吧。”

“好像也只能如此了,麻烦您了。”贵婉和明石十分头痛,起身离开去找阿诚。

走廊上,阿诚端坐在长椅上,正在和一个护士说话。

“您是明诚先生么?”

“啊,是我。”

“我是你的粉丝,能请您签个名么?”小护士一脸不好意思的掏出钢笔和笔记本。

阿诚微不可查的一僵,脑海里闪过记号笔在身体上划过的画面,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

明石及时走过去为他解围:“抱歉,小姐。明先生是来这里就诊的。”

护士猛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激动就忘记了……”她一边说一边退开,眼神却还挂在阿诚身上。

直到阿诚他们走远,她才沮丧的在微信里和朋友说道:“今天阿诚老师来看门诊了,心情好复杂。”

群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哇靠!真的?不至于吧?”

“说不至于的你自己试试。”

“别开玩笑了,谁敢试啊。”

“是啊,被人误会就误会吧,我还要命的。”

“这年头,清白的代价真是……太可怕了。”

“是的,最近好多大号都在发社会反省思考,但是现在都没有人敢说阿诚老师哗众取宠了。”

“那必须啊……敢说的人有本事去野生动物园猛兽区下车啊。”

“行了吧,那些人连猴山都不敢进。有些人就是只会嘴上功夫,哪里像阿诚老师这样。”

“对啊,现在没人敢说他睡粉丝了吧……也不敢讲他出柜的问题吧。”

“比起找讼棍买律师函,这才叫真扛好么?这种自证清白,还真没人可以模仿的。”

“他这是行为艺术,好吧,说自证清白也可以,反正还真没多少人能干得出来。有谁敢模仿的?估计还没过六小时就先死了。”

“唔,他家公关也厉害,第二天直接发活动设计说明和现场照片……是不是有安排摄影师进去?那种情况下敢进去拍的,我敬他是条汉子。”

“是现场的相机啦,那些参与者干的,导个图就好了。”

“他家那不是危机公关,是策展人啦。最近说阿诚老师出院以后在继续创作,我才松了口气呢,结果还是在看心理医生么?”

“参加过的人都需要看心理医生好么?看完六小时直播的也需要。”

“你们讲的我都想去看了,有回放么?”

“别在这种事上试大胆。有人说会找导演出纪录片,蓝光的……丧心病狂啊。”

“网上还有视频么?”

“有也不敢放了,一来官方视频拍的更多不用看这个,二来谁愿意被当成是当事人?三来……万一让那些参与者看到了,呵呵……”

“全场参与者没好感,我只喜欢后面出来的那个老师,叫什么来着?”

“叫王老师?他放了《生命交响曲》,于乱局中力挽狂澜,简直不能更赞!”

“是啊是啊,那我男神!后来我去听了原曲,脑内循环了一个月,太好听了这曲子。”

“贝多芬粉你好!贝多芬粉再见!”

“扎心了老铁……古典音乐界也能嘲么?!”

“天才莫扎特一生推!不解释!”

“……”

明石合上手机,和开车的贵婉说了一下关于阿诚就诊事情的情况通报。

“一直要对所有人说我的情况么?”阿诚一个人坐在后排,靠着窗,让阳光洒在脸上。

“到画展开始就好了。”贵婉道:“你回去先整理一下内容,明天我去找你谈想法。”

“好。”阿诚没有表现出异议,他甚至比之前还要配合贵婉。


回到明公馆,明石陪着他在画室画了一会儿,就出去找事做了。听到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阿诚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然而他努力的平静下来,把心思都画在画画上……

他无法和贵婉说,现在只有认真绘画的时候他才能不恐惧。只有画累到晕过去,他才能好好休息。他再没动过那套直播设备,甚至找了白布把它盖住,可是那种被无形的枪瞄准的感觉若隐若现。

就算他亲眼看到那个攻击自己的红面具女人最后是怎么样的狼狈逃走,他还是无法抵抗这种天然的恐惧感,理性上他已经可以无视这样的暴徒,但是他的身体还留着那种被人侵害的恐惧。

这与他勇敢不勇敢并无关系……阿诚只能告诉自己,当他把能画的东西都画完了,渲泄的完了,这样的感觉就会离去的。


通往院子的门响了一下,阿诚停下画笔,勉强自己不要转身逃走。

他慢慢的把视线移向有动静的方向,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正在他放下心来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仿佛炸雷一般在耳边炸响:

“我以为在巴黎就遇不到你了呢。”

在阿诚跳起来之前,混在古龙水里的熟悉味道飘了过来,他仿佛被安抚的猫一样,放下了一切戒备。

“你是……”阿诚的声音发软,脚也在发软,完全不能回头。

一顶礼帽被扔在靠垫上,高大的人影从他身侧掠过,仿佛是驱走一切恐惧的战斗天使。

“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哦……这里的话,是快九十年没回来吧?”那个人转过身,笑的傲慢而轻挑,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而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还是那么温暖,并给予人无限勇气。

见阿诚没有动作,他还是妥协了,走过来给了阿诚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了?看到我不开心么?笑一笑啊。”

他又长大了……阿诚抬手,轻轻的回拥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高大男人,轻轻的打招呼:“明楼,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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