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M的画像》32 两处闲愁
明楼一边走一边脱掉外套，依旧穿着白衬衫回到了小祠堂，推开门，他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担忧的东张西望。
明楼越过那个虚影，走到房间中央平静的躺下，直到周围飘浮的气息沉淀下来，周遭的景象也开始鲜明起来……
“大哥，大哥，你醒醒……”一只小手试着推了推他的肩膀……
“……阿诚。”明楼坐起来，看着那小小的孩子：“别担心，我醒了。”
“唉，大哥，你的伤不要紧么？”
“阿诚那么关心大哥，大哥好的快。”明楼笑着把孩子搂到怀里，以免他看到自己伤愈的后背。
“大哥，刚才有个人……”小阿诚缩在明楼怀里，回忆刚才奇怪的景象：“一闪就过去了。”
明楼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阿诚，那不是坏人。”
“难道不是闹鬼了么？”小阿诚瞪大眼睛。
“你怕鬼么？”
“怕！”
明楼莞尔一笑：“有时候啊，人比鬼要可怕多了。”
小阿诚似懂非懂，只是趴在明楼怀里问：“大哥，我把明台叫过来一起和大姐求情好不好？大姐那么疼明台，说不定会心软。”
“……傻孩子。”明楼才要说什么，就听到窗外一阵吵杂。他抱起阿诚走到窗边，看到楼下正下着大雨，一道纤丽的身影正站在雨中苦苦哀求：“让我见见明楼好不好？我只看一眼。”
一件沾满血迹的外套被扔在雨中，明楼听不见大姐说了什么，只能看见曼春伤心欲绝的面容，她跪在雨中，从泥水里捡起那件外套，崩溃的大哭起来，不断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那不是曼春姐么？”小阿诚抓着他的衣领问。
“……”明楼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注视着那道身影，仿佛那是这一世的最后一眼。
直到曼春被人拉着离开，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是我的错误，我的罪过。”
“你说什么，大哥？”
“……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是一生都无可挽回……”明楼的声音低沉到再听不清……
“他……又回去了么？”阿诚看着被明楼落下的手机，神情意外的平静：“抱歉，你一定被吓到了，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贵婉，就是担心有人接受不了。”
“的确相信不可思议。”明石轻咳一声：“我理解你不想节外生枝的念头。”
“他就是我要寻找的明楼，我还没……把那篇报导给他看，虽然我相信他不会去为恶……”说着，阿诚看了他一眼：“……你的接受度还挺大的，一般人听了早就当我是疯子了。”
“……”明石无言以对，并不敢说自己涉入的真相还要远胜阿诚。
阿诚把那篇报导发到明楼的手机上：“就这样吧，如果他下回再来的话，会看到的。”
“明诚先生，能讲一讲……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么？现在我们最好等事态平息不是么？”明石问道。
阿诚想了想：“如果你想为一个误会解释，会怎么做？”
“……就……解释一下啊。”
“如果别人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呢？”阿诚问：“你会怎么去改变固执已见？”
明石大约理解阿诚的意思，他道：“如果是必须解释的误会，我会尽我所能的去解释……如果是我的朋友被误会了，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去为他辩白，站在他那一边，这是我将坚持的立场，不管别人怎么看。”
“是他也会这么说。”阿诚想着明楼这么说的口吻：“你们真像……都强大而无畏，那怕被这个世界误解……可我不行。”
“明诚先生……”
“我不是要为自己辩解，我只是不想被这样的人祸所打倒，公关你们是行家，但若是只让你们去解释，那并不是我的为人。”阿诚继续道：“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来为自己正名……不是用语言，是用行为来证明。”
“您的意思是？”
“我想搞一场行为艺术，在国内没有人做过，但我想试试。”阿诚翻着手机上的一篇文章：“这是我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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